谁?
孟小本一下子站起来,向四下打量。
其它人都在低头吃饭,只有一个人空着双手。
这人大概本以为这一次袭击,孟小本必然一下子应声倒地,所以,他飞出匕之后,朝孟小本这边看着。不料,匕却被孟小本轻轻拨开,落到了树干上。这人没来得及低下头,已经被孟小本现了。
此人干瘦如猴,面白如纸,却是一双鼠眼精光四射,一看就是练家子。只有身怀武功的人,才有这样逼人的亮闪眼光。
孟小本慢慢地把剩下的饭菜吃净,放下饭盒,朝那人走过去。
那人现孟小本向自己走来,心中慌乱,急忙低下头,假装吃饭。
但是,他再装也没用了,孟小本走到了他身后。
他假装不觉,继续吃饭,但手已经抖了。
还未等孟小本出手,他突然一个转身,伸出尖尖的筷子,向孟小本二腿之间扎来,想取了孟小本的家什儿!
孟小本怒了,竟然也不躲闪,飞起一脚,赶在筷子袭来之前,踢在对方的后背上。
这一脚,踢得白瘦子向前滚了几个跟斗。
“小子,敢刺杀我?”孟小本抢上前,一掌打在对方的肩头,白瘦子的一只膀子顿时被打掉,抬不起来。
正在吃饭的诸梦月,见孟小本突然走到白瘦子身后,朝白瘦子踢了一脚,以为孟小本打人呢,她拔出手枪,对准孟小本,道:“不准打人!”
“报告诸政府,这小子朝我飞了一刀。”孟小本指着树干的匕道。
诸梦月看了看树上的匕,暗吃一惊:这是要取孟小本性命呀。她来到白瘦子跟前,抡起玉掌,叭地一声,抽了白瘦子一个耳光,问道:“苟四,是不是活腻了?想找加刑?”
白瘦子是刚刚被判了七年的抢劫犯,但还没有送往监狱,所以,暂留在羁押所。
几个男警察也冲过来,拔掉树上的匕,走到苟四跟前。
苟四看了看那把匕,以极其无辜的声音回答:“我没有呀,我正在吃饭,这个新来的朝我后背踢了一脚,把我踢倒了,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踢我呀?”
苟四装得真像。
诸梦月把匕收起来,“我会调查清楚的。如果是你动的手,至少加刑五年!知道吗?这叫杀人未遂!“
苟四继续表演:“诸政府,我求你调查清楚,给我洗白。我可不想加刑,我现在判了七年,再加五年,我出狱的时候,恐怕就见不到我老妈了。我老妈今年九十多岁了。”
诸梦月骂道:“别跟我编!你今年二十一岁,你妈七十岁生的你?”
全场哈哈大笑起来。
孟小本却没有心思笑,他低下头,凑近苟四的脸,“我知道是有人派人来杀我的。你回去告诉你的老大,小心自己先死了。”
午饭后,继续干活。诸梦月和孟小本坐在大树下,看着犯人把石块堆在一起。
诸梦月见孟小本不说话,脸色也很不好,估计是被刚才的刺杀给刺激到了,便温柔地安慰道:“没事,以后防着他们点就行了。这里的人很坏,你对任何人都要防备,包括你身边跟你关系好的人也一样。“
孟小本一听,话里有话,便抬头问道:“什么意思?”
诸梦月说:“像刚才这种刺杀,以你的身手,刺杀是不可能实现的。但是,如果你身边你最信任的人下手,你就无法防备了。以前,羁押所里生过一件事,一个青皮帮的人不服山哥,山哥派人刺杀未遂,就买通了了那个人身边的一个亲信,在一个夜晚,把那人砸死在床上。下手很狠,你要小心。刚才刺杀你的这个苟四,是山哥手下最得力的杀手,他刺杀既然没有实现,山哥不可能派别的杀手再来了,肯定会收买你所在监室的人,伺机对你下手。”
诸梦月分析的有条有理,孟小本不得不相信。他心中不禁升起了一阵凉意,看来这里处处都是危险,稍一疏忽,就会丢掉性命。
可是,防贼一更,难以防贼一夜。既然山哥瞄准了我,危险迟早会来到的。
孟小本不禁有些着急,想快点离开这是非之地。
诸梦月看见孟小本脸色越来越沉重,便问道:“我感觉你好像有冤情,你是因为什么事情进来的?”
孟小本不想跟一个女人说那些伤心事,便做出一副坏坏的笑脸:“我是个江洋大盗,把省长家偷了,进来了。”
诸梦月根本不相信,他看了看孟小本的双手:“小偷的手都是又干又瘦又细长,而你的手一点都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