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怔了一下,忽然躬身一礼,“夫子劳苦!”
老夫子却不知为何,也是跟着怔了一怔,随即他突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听起来多少有点得意,但似乎更多的还是畅快,“你我同源共本,夫子道隐忍于此,你日一脉何尝不是流落江湖,代代苦撑了下来。只是在这座状元镇中,为了不引人注目,身怀……嗯,文功心法却摇时刻压抑自己的修为,不得提升,确是令人郁郁不欢,但此为你我背负的使命,更何况若是没有当日……”
在卫飞和陈枫的眼中看来,夫子道的文功心法,那是不弱于佛家大乘金刚法门的无上秘法,可是守着如此玄奥的法诀,老夫子依然谨记着那所谓的使命,他所牺牲的并非是在道门中的身份和地位,而是修为境界上的提升,老夫子的话中已经透露出,在文峰镇中,他必须要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否则……
否则如何,老夫子没有说,那日也没有再问,但两人之间明显存在着某种默契,而且似乎文峰镇中有着一个对两人来说,是极大的威胁。所以老夫子只能是东祠的一个夫子,那日也就只能在这地道中与他完成一次历史轮回的密会。
“如此,便请老夫子解局!”那日堆满了皱纹的脸颊上,甚至与胡须一样灰白的眉毛,都跟着抖动了一下。
老夫子不禁诧异起来,脸色瞬间一变,随后变得更加苍白,“日在尘世历练,却不知怎会灵海蒙尘……”他长叹了口气,“福兮祸兮两相依!”仿佛忽然间伤势又加重了似的,老夫子怔怔的出起神来。
那日手一颤,忽然从心底涌起一阵怪异的感觉,青木方鼎摔落在地上,竟然出了钢铁的金鸣声,“夫子,你此言何意?”
老夫子盘坐的身躯忽然也摇晃了一下,他幽幽叹息着,“你是日,可查天机,我为夫子,而传教条,如何解局,其实是应在你的身上。”
“我……解局?”那日近乎痴呆的楞在了当场。他穿着件粗布的大褂,风尘满面,眼神浑浊,浮肿红,站在那里便如同他身后的黄土一般,沧桑厚重,似乎他本身就是积淀了千万年的土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