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时,忽然“嗖”的一声,但见一条黑影闪电般的窜了出来,直扑向了稍稍站前的卫飞。卫飞还没来得及反应,扎西眼中光芒一闪,“砰”的一声,那条黑影仰面后翻,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然后出一阵阵“呜呜”的闷叫,却是一条黑色的大狗。
“黑虎……”那迎出来的年轻人呼喝了一声,不过眼中却闪过了一丝迷惑之色,那条黑虎虽然不是什么上好的名狗,但素来忠诚无比,几近通灵,从来还没有出现过这种,主人未作指示便突然扑出去起攻击的举动,当然除非是眼前存在着什么潜在的危险,想到此处,那名年轻人忍不住盯着卫飞看了一眼,脸上的神色也微微一变。
与此同时,扎西的目光也是一闪,若有所悟的看向了卫飞,而卫飞却盯着那条黑狗,怔了片刻。那条狗通体皆黑,只在额头处有一点怪异的白毛,此时正张着嘴巴,尾巴翘起,恶狠狠的瞪着卫飞,显得奇诡无比。卫飞摇了摇头,很明显的也像是想到了什么,叹息了一声,踏步而入帐中。身后那条黑狗的叫声,莫名却有些凄呜起来。
帐篷内的摆设很是简单,几乎就没有多余的杂物,哈巴儿斜躺在一堆兽皮铺起来的软卧上,脸色苍白,大胡子上甚至还有鲜血不住的滴下,看样子的确是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帐篷内的酒气刺鼻,任是谁如此的暴饮,再强壮的体魄,怕也是挥霍不了多久的。
无论什么病,一旦展成癌,总是代表着绝望,哈巴儿部落的那些牧民,在这点上的认识,可以说比扎西还要清楚,毕竟扎西还是第一次走出吉祥寺。帐篷内此刻只有四人,命悬一线的哈巴儿族长,那名年轻人以及女郎阿丽,然后便是卫飞和扎西。
女郎阿丽和那名年轻人都将希冀的目光投在了扎西的身上,而扎西却是深信卫飞地银针之术。卫飞其实一进入到帐篷内,灵慧之力便扫过了哈巴儿的全身,只见哈巴儿的喉咙处有一片阴影,黑气凝结,症状果然很是严重,要知道黑色的光气,那便代表着不治。
祝由术中无论秘字、符章还是针灸,对治食道的都有很多,但以哈巴儿的病情,用起来似乎效果不见得会有多好……就在卫飞犹豫之时,突然间“汪汪”两声,那条黑狗在帐篷外不知为何又再咆哮起来。卫飞沉吟了片刻,不由得苦笑了一下,看来方才的灵光乍现,果然是有玄妙在内的,那条黑狗似乎是早有感应了。祝由术里是有着那么一个奇特的病例。
“去把外面那条狗给绑起来。”卫飞淡淡的吩咐了一句,顺手端起一碗酥油茶,心念一动间,仓祖符地心法悄悄运转,无形中一道符已然是印在那碗酥油茶中。
“为什么?”那名年轻人与阿丽同时一怔,莫名的看向了扎西。扎西却是隐隐约约的仿佛是有所了解,毕竟他是再世的法王,境界与神通俱在,已经从那条叫做黑虎的黑狗有些异常地举动中,大致的推出了期间地因果。
不过,还没等扎西开口,那名年轻人已是愤然说道:“为什么?黑虎是我们从小养大的,许多次有狼群来袭击的时候,都是黑虎事先现提醒了我们,就算它冒犯了您,那也是对阿爸的忠诚,您和尊都是第一次来到我们部落,黑虎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