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洒血,鲜血枕籍,众亲卫环绕在丁一身旁,警戒没有解除,他们还是如临大敌的样子,有人保护着荀攸来到丁一身旁,丁一打量了荀攸几眼,他的髻有点零乱,精神还好,许诸、赵云等人都退了回来,赵云银甲上落了许多血迹,星星点点象花朵绽放,许诸身上却是一身灰尘,如土拨鼠一般,这两人高下立判,关键时刻许诸只顾自己杀人,赵云却指挥若定,杀人更多。
丁一有些不满,对许诸说道:“你是我的亲卫领,没事不要离开我五步之内!”
许诸却不服,小声嘟囔道:“你比我武艺高,守你身边也不知道是我保护你还是你保护我!”
丁一失笑:“既然如此,再有情况生你不许离开荀攸五步之内!给我保护好荀刺吏”许诸跟荀攸是老熟人,不好说啥,很不情愿地点头应是,走到荀攸身旁站定。
糜芳的手下和徐州官衙的人员开始清理长街。不一会儿,有官衙中人统计完全过来汇报:“兵卒死三人,伤八人,百姓死二十五人,伤者无数,他们乱跑乱窜,无法统计。刺客遗尸七十二具!”百姓死伤惨重,都怪他们没组织没纪律,彼此推搡,还有些人甚至跑到丁一阵前,被当作可疑者砍杀!刺客准备周全,在屋顶上放弓射弩有四五十人,在他们脚边还有人帮着上弩,在两侧房中更有上百人手持利刃准备突击,岂料丁一反应太快,整个队伍的反击都有条不紊,不管是丁一亲卫,还是糜芳的队伍,都举大盾防护周密,刺客见事不可为,就没冲出来。
糜竺跪在丁一和荀攸面前,脸色惨白,丁一正在训斥他:“百多刺客,数十强弩硬弓,你就这样子管理徐州的,徐州人民怎么会不生民维艰,你等徐州官僚难辞其咎!我只要你一句话,你要几天才能给我抓出刺客!”
糜竺低垂着头,不一言,糜芳跪在他身后,牙关紧咬,双眼赤红,身体都在哆嗦,却是气急,不敢抬头!徐州众文武都默不作声,站于一旁。
荀攸站于丁一身旁,语声清越:“大将军息怒,今日之事,想来徐州诸位同僚也都不想的,今日刺客,可是一视同仁,我看弩矢也没少往他们那儿招呼!”见丁一面色缓和,荀攸对徐州众文武挥挥手:“好了,好了,都起来,不是说还要接风吗?还不前面带路!”又转头对丁一笑道:“大将军,请,徐州父老还在等着您呢!我等初来乍到,还请大将军给大家留几分颜色!”
见荀攸为自己以后的下属求请,丁一才点点头道:“起来带路!”糜竺急忙站起,侧身延请丁一前行,众文武急忙跟上。
丁一命令辙去酒水,但上主食,这顿饭吃得没有滋味,没有气氛,众文武和专门赶来的大族士人座在席间,嚅嚅不敢言,丁一等人大口吃完饭菜,就站起身来走了出去,众人急忙告辞,糜竺急忙追出来。
丁一与荀攸去糜竺备好的地方歇息,在徐州大城里有这么一处不下于宰相府的大宅,糜竺确实富可敌国,也舍得投入,表明只要大将军在徐州,这处宅院就是大将军的居所。
其间,岑宁带兵卒前来报道,说是接管了西门,丁一命他好生督促糜芳一起搜拿刺客,守好西门,便让他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