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柔点点头,目送他们上车远去。
之后十数日,未宫表面甚是平静,但戒备却越来越严,线人们传来的消息也越来越少。自上次世子派来监视的人被唐糖激走,世子辛源也不再遮遮掩掩。索性直接派人在府邸外围监守。这期间白柔平静如常。并无慌乱之色。唐糖却知她虽不露焦虑之态,却已颇为心忧。一日晚饭后。她趁机道:“咱们在这干等也不是办法,要不咱们想个法子把人引开,也避避风头?”
白柔摇头:“避不得。师兄尚在东都,罗娘子他们又走了,我再走,府里就一个都不剩了。毕竟未王气息尚存,我们动作太明显,不免落人口实,认为我们心怀不轨。外面的人,不就等着咱们走这步么?”
“那……”唐糖还想再说什么,白柔却用团扇在她肩上一敲:“不变应万变。我倒想看看,这世子到底有多少斤两。”
大约又过了三日,未宫忽然来使,奉未王令,斥责了监守之人,令他们都散去,然后进府请白柔入宫去。
白柔尚未说话,唐糖已抢着问:“这是谁的意思?”
宫使一揖,不卑不亢地回答:“此乃大王之意。”
“果真是大王之意?”唐糖疑道。
宫使斜了唐糖一眼:“娘子这意思,莫不是以为有人假传大王之令?”
唐糖方想开言,白柔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必多说。
“你真要去?”借着更衣的当,唐糖小声问白柔。
“未王之令,推脱不得。”
“你怎知就是未王之令?”
“你觉得世子有这个胆子么?再说他监视咱们这么多天,不会不知我们府中多是妇孺,要动手不必费此周章。我担心的却是不知未王此举何意……”
唐糖一边替她穴好钿钗一边埋怨:“我早说过,你不该托大,看你今日如何收场。”
白柔起身,轻掸衣衫:“倒也是,君臣一场,且看如何收场罢。”
她随宫使一路入宫,只觉殿宇森然,侍立于道旁的宫人神色凝重,表情莫辨。
到了未王寝殿,宫使止步一揖:“未得王令,奴婢不敢擅入,就送夫人到此。”
“有劳。”白柔移步,缓缓向殿内行去。
寝殿内外四下无声,丝履轻踏于地,发出细微的声响。白柔一步步走近自己曾经的主君。恍惚中,耳边似有声音回响:“明一者皇,察道者帝,通德者王,谋得兵胜者霸。不知卿以为如何?”
“则臣将奉天下与大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寡人用你,便是信你……”
昔日对话在脑中一一闪过。曾经的霸者,如今已濒临垂死,竟让白柔悲喜莫辨。她走近床榻,盈盈下拜,低声道:“妾白氏拜见大王……”
自己感觉第三卷卡得厉害,质量下降也比较严重,不知道诸君感觉如何?是否需要修改调整?<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