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香听到苏萱的话,详细到了每一个细节,就好像苏萱当时就在现场一样,当即让凌香惊讶不已,但是在惊讶的脸上更多的却是害怕,因为她知道欺骗苏萱这样的朝廷高官,等待她的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就在她打算跪下认错的时候,赵东晨却走到了苏萱跟前,第一时间伸手拽拉住凌香,然后对着苏萱说道:“苏大人,你说凌香爷爷是因为公门中人收缴粮食发生冲突的,那他仇人应该是公门中人,她又如何能不和公门中人拼命,反倒跟着公门中看人来到你们所居住的客栈?莫不是凌香她会是一个极度冷血之人,放任仇人不管却跟着本官做着这些无有半点用处的事情?”
赵东晨明显是在狡辩,可是他的狡辩却不是无中生有,毕竟凌香这丫头的爷爷当着面死在了公门中人的手里,按道理说她应该找衙门状告那个打死自己爷爷的人,却不是跑到苏萱面前撒下这个弥天之谎。
所以赵东晨才会这样理直气壮的来到苏萱面前,并且对着苏萱来了一通反驳:“下官倒是要请教一下点推使大人,这是何故?”
听到赵东晨的话,凌香刚才的紧张瞬间消弭干净,好像之前的挫败感瞬间逆转,局面反转过来,该头疼的不再是她,而是苏萱他们了。
“我认为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凌香并不是这位老汉的亲孙女,而是有人故意找来的一个女孩,在本官面前演的一出戏,目的就是给本官的近卫军制造麻烦,让本官没有办法继续带着近卫军住在城内,以达到某些人的目的!”苏萱当然知道事情没有表面这样简单,凌香对老汉的冷漠和老汉的死亡形成了鲜明对比,这不得不让苏萱怀疑凌香这个老汉孙女的身份有出入。
“苏大人这是在指桑骂槐,意有所指,但是查案断狱的事情,可不能仅凭大人揣测,还得看证据,不知道苏大人可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推断?”赵东晨知道苏萱不容易对付,可他却不甘于就这样认输,更何况较量还在继续,并没有说明他现在就输了,所以他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番话,硬是要和苏萱一较高下。
“你要证据,好!本官就给你证据!”苏萱见到赵东晨依旧是一副小人模样,当即对着赵东晨继续说下去,“在本官进入这个草屋,见到老汉尸体的那一刻,老汉满脸的污血,并未被清理,凌香若是老汉的亲生孙女,断然不忍心见到自己爷爷带着这张污脸上路的。
其二,这个草屋虽然破旧,说遮风挡雨,都觉得有些夸张,原本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毕竟是穷人家嘛,这个样子再正常不过了,可是本官就好奇,这里既然是祖孙两个相依为命的地方,为何这里并没有任何一个女孩子所使用的东西?更让本官觉得奇怪的是这个屋子只有一张床,旁边放着的碗筷也只有一份?
难不成凌香这些年吃饭豆不用碗筷?不睡床?”
苏萱将自己觉得异常的地方给指了出来,然后看向赵东晨,想看看赵东晨在这些证据面前还有什么话可以说。
“说得好,本官差点就相信了,可是苏大人,他们家穷困到这种地步,就算是碗筷怕也是奢侈品了,买不起另外一份也不奇怪,再者你看看凌香身上,依旧穿着一件她爷爷的破旧男衣,这足以证明他们过得生活十分拮据,根本买不起衣服,苏大人,是否觉得本官所言有些道理?”赵东晨听到这话,紧接着继续对着苏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