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兰远远见银角扛着仍在呼天喊地的三藏进了个石洞。忙使了隐咒跟了进去。
没料到进了洞,却是另一番天地,门口放着个阿瓦国进口的铸铜大花瓶,花瓶中插满了细挑细选出来的各色干花,散发着淡淡花香。地上铺着波丝羊毛地毯,从大唐运来的绣花罗账罩着一张宝象国土产的酸枝大床,四周摆设也是琳琅满目,竟将这石洞装饰得古色古香,豪华又不失典雅。这些东西,汐兰曾在各国的精品店中有见,均是价格不菲之物。
再看那银角怪将三藏丢在那大床上,唤了小妖端了个装着花瓣水的银盆进来洗手洗脸。也真难为他这大冬天的不知去哪儿弄的花瓣。
汐兰忍不住砸嘴砸舌,这妖怪好会享受。
银角又对着打磨得非常精细的铜镜照了又照,将头上的毛发理了又理,直到再也没一根凌乱的毛发,才摆出自认为非常潇洒的姿态看定三藏,向大床走去。
三藏面无血色,惊恐地往床里退缩,直退到无法再退的时候,颤着音叫道:“你不要过来,我是个出家的和尚,并非女子。”
银角闻言,极酷地一甩头,欺近三藏,一支手撑在床上,另一只手挑起三藏的下巴,眼里满是赞赏之色,“我就是喜欢你这种可男可女的美貌男人。这皮肤,啧……啧……”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刮着他白皙的脸膛。
刹时间,三藏脸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汐兰看得有趣,到要看看三藏会被这妖怪怎么吃干抹净。
那妖怪体形太过庞大,将三藏挡得七七八八,看不真切,干脆也爬上床,坐在二人旁边,精精有味地看着三藏脸上的表情。
突然,三藏吸了吸鼻子,叫道:“汐兰,我闻出来了,你就在这儿,再不快想办法救我,我可要把你叫喊出来了。”原来三藏日日与汐兰同行,早已熟悉了她身上发出的淡淡幽香,此时虽看不见她。但在她靠近的一瞬间已闻到了她身上的味道。
汐兰暗骂了声,狗鼻子。却不理他,料他是闻得到,看不到,又怎知自己在哪儿?
银角见三藏突然这样,果然四处张望,却没看到另有他人,笑道:“现在谁也救不了你了,良宵苦短,我们还是早些休息吧。”
说完向三藏扑去,三藏大惊失色,往横里避让。
汐兰见他三藏向她所在方向逃窜,也连忙爬起身往床下避让,哪知,前脚刚下地,后脚却被人拉住,身子顿时失了重心,扑倒在床缘上,回头一看,暗暗叫苦。原来三藏胡乱避让,双手撑在床上胡乱退让,却刚好摸到汐兰的脚跟,以为是什么棍棒之类的,手上用力便想抡起来防身。
没料这一抡,竟没能拿得起来,手上再用力,只听“哎呀”一声,回头一看,却是抓着汐兰的脚跟,活活将她拉扯现了原形。
银角见床上平空多出个女人来,也是一愣,也顾不上再轻薄三藏,一手一个将三藏和汐兰拧在手中。
汐兰被人拧在手中方知自己现了身形,看着眼前的三藏,火从心起,于空中抬腿踢了他一脚骂道:“脑残的和尚,遇到点事就乱了分寸,不识得轻重,这下可好,大家都落在了人家的手中,一起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