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想纠缠在麻烦中,身为这场麻烦的最大祸害,小月月却不能不身处其中,而且她还得起到积极的作用。[]试想如果宇文晨月挂掉了,她也就惨了。小裴无疑是个极好的保镖,这一路要将功赎罪,缺他不可。
“主人,我跟你讲个故事吧!”小月巴巴跟着宇文晨月,一副准备长谈的模样。
宇文晨月试着想去扯裴邵文身上的符纸,可惜是一次次被弹回来。这样的时候,谁有心情听只唠唠叨叨的小精灵讲故事。
看她不理,小月月又巴巴跟了上去,“主人,裴邵文是无辜的。”
这话让宇文晨月怒了,“是他无辜,你无辜,就我是活该。活该被你踹下往生河,活该被阴差迫害,活该在围着这些妖怪转,活该被你们当猴耍——”她也不知怎么了,心里心得乱糟糟的,显少见泪水也跟决堤似地顺着眼角直往下趟。
小月静了,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宇文晨月当着人面哭。她也委屈她也没招谁啊,可她比宇文晨月还惨,她忍不住也哇哇大哭起来。
裴邵文更惨,他也无缘无故被人绑了,甚至无缘无故被宇文晨月怀疑,他更想哭。他一扁嘴,叹了口气。
地窖外,李商听到里面的哭声皱起眉头,就这时,无处一个颤巍巍的身影蹒跚走了过来。李商一看清,立时双膝一屈跪了下来,“娘——”他想让老太太放过宇文晨月他们。可他还没开口,老太太拍着她的肩,让他先别出声。只到里面的哭声,她皱眉叹了口气。
“放心吧,商儿,我不是要难为她。”打开地窖门,弯着身子坚难地爬了下去。
宇文晨月看到老太太。哭声“嘎嘎”地也没给止住,老太太看着她。慈爱的目光里透些痛惜。“好了,孩子,我不难为你了,你也受了不少委屈了。”
老太太和善的模样,让宇文晨月想气她也气不上来。
“一个小姑娘家,要你承担这么多事,也是难为你了。这些麻烦本来该我们这些老骨头自己解决的,可惜啊!人老了心淡了,各自又有各自的家事烦恼。没人有这样的解心了。来——
老太太招招手,央晨月过来。她解开自己脖上的一个链子拿在手上。那链子上坠着个小箱子。看起来小巧可爱,颇是精致。
叹气说道,“人会死,妖也是会死地。像我们这么法力强得足已和神相敌的妖,最是让人不能相容。那些年他们把我们几个收到地府。压不住我们,反叫我们夺了宝物,他们也是有气在身地。晨月啊,听商儿说,你遇着敖成,还遇上旱魃了。他们可曾给你什么宝物吗?”
晨月抹了泪,点了点头。“敖成给了我一颗珠子,后来我给了旱魃。这是旱魃手中的项圈。”她伸手递出那只的项圈。
老太太一边唠叨,皱巴巴的手接过项圈一阵摸索,“敖成那人就是用情太深,他完全是个没有原则的人。旱魃到是个汉子,可惜早年太多杀戮,反让自己孤独了。我呢,就是一张嘴没法停,才有如今这夫离子散的下场。你也不用怕,我们都是喝了孟婆汤重新投胎上来的。跟你们人一样。只是记得前世一些本事罢了。”
老太太练练有词。皱巴巴的手,在项圈里摸出个珠子。这正是在敖成给晨月的那颗。“这些东西。我们要着也是没什么用的。我手上地是个藏宝箱,当年拿来也就为了好玩。我们不比正尔八经的阎王判官,这些东西在他们手里是束之高阁的宝贝,在我们手里,也就是个摆设。来,看着——”
就看老太太打开链子上的小箱子,那箱子做工极是精巧,小得只有拇指般大小的箱子四沿还滚了一圈雕花金边。那箱口一开,里面闪出万道金光,老太太将那项圈与珠子放在光芒中。那两样宝物竟顺着光被吸了进去。
“晨月,我是相信你的。这些就全给你了。地府里十样丢失的宝物,你找回三样,他们也该放过你了。”
宇文晨月睁着大眼接过链子,她好奇地看着箱底,那项圈和珠子还真缩得小小的窝在箱底。她忍不住赞叹,“好神奇啊!”
老太太继续唠叨,“也没什么好神奇的,玩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这珠子可以施雨,这项圈可以控制最凶猛的神兽,这藏宝箱可以藏下无件宝贝。”
听她说得神奇,宇文晨月也忘却悲伤,眼中放出兴奋地光芒。“这些怎么玩?”
老太太笑着替她挂上念子,“晨月啊,你是常人。这三样宝物你是用不了的,不过那姓裴地小子却是可以用。”
一提到裴邵文,宇文晨月的目光双是黯然,她扯着老太太地衣袖,问道,“李夫人,你这么好,就告诉我,他到底是什么人吧。你说的事我也没听明白。什么宝物、妖怪的。我没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