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伤?六皇妃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本太子的未婚妻,会自己打自己,再来冤枉你六皇妃不成,你辰王府的奴才都已经亲口承认,是她动手打本太子的未婚妻,你却在矢口否认,六皇妃你当真是会狡辩。”
龙辰允一听沐天雪否定沐婉夕的伤是她辰王府的奴才所为,就气不打一出来,那伤明明是出自那奴才,却被沐天雪当众推番,还说什么验伤。他气的牙根痒痒,心火怒燃。
“太子殿下不必动怒,验不验伤,这只是一个说词而已,准太子妃这伤,终是要让大夫医治,宫外的大夫不及宫中太医”沐天雪说着,看向皇帝,恭敬道:“天雪想,父皇请张太医来,也是想让张太医以最好的药,在最快的时间内,医治好准太子妃,对吗?父皇。”
沐天雪话落,无神的双眸直视着皇上那越加阴沉的眸子,苍白的脸上只有对皇帝的恭敬之色,没有一丝不悦和反逆的神色。
皇帝犀眸冷视着沐天雪处变不惊的脸,抓住龙椅的手不自觉的紧了几分,甚至可以看到他手背上凸出的青筋,以示他心底压抑的愤怒和不悦,他命人请太医来,确实是想让太医,医治沐婉夕脸上的伤,更重要的原因,则是查看沐天雪的病情是真是假。
如今被沐天雪这么一说,他还不得不让张太医先给沐婉夕检查伤势,见沐天雪这般有信心,他心底竟然没了底,还有股不好的预感,沉默几秒,他扬手示意道:“张太医,去查看准太子妃脸上的伤势,是不是出自那女奴才之手”
皇上特意将最后一句话,音调加重,似乎有意在对张太医做着暗示。
张太医看到眼前的情形,已知皇上站在哪一边,岂会听不出皇上话中的意思,他神色忐忑,走到沐婉夕身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沐天雪,心里惴惴不安。
他不是不知道沐天雪也懂些医,她既然能提出来让他查看沐婉夕的伤,必然是看出了端倪,而皇上那边却又言语暗示,两边都难以蒙混过去。
他暗自叹了口气,他检查一遍沐婉夕脸上的伤后,向皇上恭敬道:“回皇上准太子妃脸上的伤,是巴掌重力打伤的,巴掌印清晰可见,打伤准太子妃的人,手掌印较大,这才造成准太子妃半张脸上,都是红肿掌印。”
“烦请张太医,再去查看一下这位奴才的手掌,是否,与准太子妃脸上的掌印相称”沐天雪望着张太医说道,心底暗想张太医果然是个明白人,既不对皇上确认那掌不是出自男子之手,也不对她言明那掌不是出自女子之手。
如此一来,他倒是两面撇清,毕竟,女子的手掌也有稍大稍小,他那么一说也没辜负皇上的用意。
张太医闻言后,又去检查紫依的小手掌,紫依的手掌,相比沐婉夕脸上的掌印,小的实在太多了,只要对比一下,相信任何人都能够看的出来,两者太不相称了,张太医,自然是清楚,可事实摆明,他也不能睁眼说瞎话,唯有开口道:“回皇上,六皇妃的话,这丫鬟的手掌,比之准太子妃脸上的掌印,相差甚大呀!”
沐婉夕嘴角猛抽,恶恨恨的瞪了一眼沐天雪,气的五腑六府都快冒出火焰,她忙看向皇上,苦苦说道:“请皇上为民女做主,民女被辱打已经自认错了,现在,还要冤枉民女脸上的伤是自己所为吗?那奴才可不是一般的奴才,她是习武之人,用内力打民女,这力度和掌印自然要大,民女实在冤枉。”
“没错,父皇,紫依侍卫不是一般的女奴婢,不能因掌印的大小,来逃脱罪责”龙辰允也急忙为沐婉夕辩解道,光凭掌印证据不足啊。
“太子要证据吗?很好,天雪有”沐天雪望了一眼太子,又看向皇上,道:“父皇,请允许儿臣请证人来,证人已在宫门口等候。”
证人?沐婉夕眉头一拧,露出一副担忧之色,继而她眉头舒展,沐天雪的证人,无非是辰王府的护卫,那些人的证词有什么用,哼……。
“你有证人?”皇上剑眉微蹙,即便不愿意传,却也不得不传,“李德文,去传证人上来。”
一刻后,李德文领着一位十三四岁,身穿淡青色衣裙的女子来到了皇上面前,女子恭敬的跪在地上,行礼叩首道:“民女将军府三小姐沐婉婷,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是将军府三小姐?”皇上看向跪地的那一抹小身影,蹙眉质问道,沐天雪竟然请妹妹来做证人。
“回皇上的话,民女沐婉婷,是六皇妃与准太子妃的妹妹”沐婉婷跪在地上,紧张的冷汗都冒了出来,从未见过皇上,初次得见龙颜心里难免会害怕紧张。
沐婉夕一听是自己的妹妹,心顿时凉了半截,眼光恨恨的瞟向沐婉婷,似在她警告,若是她敢乱言,她绝对不会饶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