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来,朝着四周拱了拱手道,天下会的英雄豪杰们!打扰大家了!今晚我曹山以私人的身份前来拜会我的未婚妻,还请大家行个方便!老话说,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咱们都是江湖儿女,况且往后咱们还是一家人。何必这般动刀动枪的!
转头他又笑吟吟地朝着楼上的秦绵喊道,秦绵,一向可好啊!
天下会北山舵除了四大堂主知晓这其中的内情,其余人都一脸的惊愕,不由地让开路来,纷纷交头接耳道,舵主的未婚夫,是他?不是风少爷吗?
宋义和聂远连忙呵斥道,都住嘴。
秦绵万万没有想到,曹山竟然如此大张旗鼓地来北山舵。她面色一沉,心中带着几许惶恐,但又不甘心地恨声道,呵呵,曹良将,雪夜来我北山舵当真是好大的气场!
曹山微微皱了皱眉头,脸色中的不满,很快掩饰下去,乐呵呵道,这叫有缘千里来相会。说明你我早就命中注定。
秦绵当即不客气地朝着他啐了一口道,我呸!老娘跟你屁关系没得!你少来混淆视听。
曹山顿时微微涨红了脸,他知道秦绵从来就没有看上过他。
可他向来信奉,这男女姻缘从来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虽然秦绵是个孤儿,但天下会无疑是她的再生父母。父母定下的婚约,你即便是能耐再大,也得服软。
曹山当即嘿嘿冷笑道,你若不下来见我这个未婚夫。那么我只有上来执行家法了。
聂远大手一挥,他身后的藏刀堂杀手顿时又亮出了兵器,一脸的杀气腾腾。敢辱没舵主,那就是打他们的脸。他们又怎么甘心看到他们的舵主受辱。
那曹山见聂远想动手,转头嘲讽道,聂远,聂堂主,今儿是我夫妻之间的相会,难不成你这个当下属的还想横岔一脚。之前,有人告诉我,说我这未婚妻被人带坏了,不守妇道。难不成是你这个龟儿子?
他见聂远一脸的恼怒,跟着又唏嘘道,只怕你啊,这老东西,人家看不上,是自作多情吧!
秦绵见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她,当即一把掀开窗户,从楼上跳了下来,朝着曹山大声怒吼道,曹山!你当真以为我秦绵好欺负!
曹山见她总算是下了楼,一脸得意道,呵呵,你这么美,嚼舌根子的肯定不少。你放心,我从来没有放在心上。我向来相信我的未婚妻是冰清玉洁的。
秦绵见他张口闭口,提及他的未婚妻,生怕秦风回来听见,当即拧起手中的绣花针,恶狠狠地威胁道,你这张嘴,是刚刚在茅坑里吃过屎尿吗?这么臭不可闻。
众人听了她这话,顿时一阵哄堂大笑。
而那曹山却脸色一凝,转头朝着客栈里的江湖豪杰,遥遥拱手道,诸位,我向来觉得这天下会那是天下一等一的名门大派,可未想到,堂堂的秦舵主竟然是如此粗鄙之人。当真是让我好生失望。不过呢,看在她是我未婚妻的份上,还请诸位回去洗洗耳朵,就此作罢。
“你!”秦绵气得恨不得当场杀了这滚刀肉。
曹山呵呵低声朝她笑道,你个娘们,跟本将耍嘴皮子。你耍得过吗?
说罢,他又抬起头来,更加得意道,秦绵,今儿我可是给你来送礼的。老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你就这般对待我?往后这江湖将如何看待你这北山舵。
秦绵见江湖豪杰都等着看她的笑话,只想着早点将这家伙大发起走,当即冷静下来,气呼呼道,好。老娘倒要看看你送什么礼?内堂请。
宋义和聂远见她不愿再闹腾下来,也避免了家丑外扬,当即松了一口气,连忙让人打开内堂。
尽管他们对曹山不屑一顾,可毕竟这婚约还是天下会长老会定下来的。而且曹山开门见山就说了,他这次来是与秦绵私会。于情于理,他们也不好太多阻拦。究竟该怎么办?他们插不上手,还得靠秦绵自己。只得由着曹山跟着秦绵进了内堂。
而他们则闷声闷气,将那些看热闹的江湖好汉,各自劝退了回去。
进得内堂来,见秦绵大马金刀地坐在中间的椅子上,连茶水都不让人上。曹山不以为意,反而嘿嘿冷笑道,你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过我的手掌心。与其这般闹腾,我们夫妻俩还不如好好坐下来谈谈,咱们的婚期。
秦绵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做梦。有事说事,没事就给老娘滚。
曹山见她这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心中却更多了几许征服的欲望,心想着,你就作吧,等你嫁给了我,有你哭的时候。
但他此番前来,事情紧急,他也不敢多耽搁,当即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凝神看着她道,那秘籍是不是在你这里?
“什么秘籍?你什么意思?”
“你还给我装,养吾剑法。”
秦绵当即笑了,一脸的冷笑和不可思议的表情。“曹山,你是不是吃错药了?我怎么会有养吾剑法?”
“秦绵,咱们俩终究是有婚约的,你怎么玩怎么闹,我都可以视而不见。毕竟,你还年轻,我都可以理解。但这件事情,你必须跟我说实话。这件事情牵扯面太大,如果出了事情,谁都保不了你,连大长老也脱不了干系。”
他心中想的却是,反正那小子也只是个屁大的娃儿,十四岁毛都还没有长齐,能闹出什么事情来。秦人一般最早结婚也要十六岁。
他来之前,暗地里将秦绵身边的情况,摸了个遍。对秦风的存在,也是知道的。之前他听莫天其搬弄是非,还心里泛着夹疑,等他弄清楚了情况,却又暗自好笑。
秦绵见他一脸的正色,当即再次摇了摇头。
曹山见她这般态度,当即趁机追问道,人可是先被你的人逮住的。怎么会没在你这里?
“我连人都没有见到。我又怎么会知道他有这些东西。等我回来的时候,吴青就来提人了。你要找,去找吴青啊!跟我有屁关系。而且,我的人,也不会去收身,因为我们是去救他的,而不是去杀他的。”
曹山一脸的失望,但秦绵的话,他信了。如果这东西真在秦绵的手中,她的气息瞒不过他。
他当即站起身来,变了变脸色道,礼物,我已经给你送到。来日等我忙完这件事情,咱们再谈婚约的事情。告辞!
秦绵见他走了出去,一头雾水,喃喃道,礼物?什么礼物?莫名其妙的。
曹山来得快,去得也快。
等秦绵回过神来,他已经走到了云间客栈之外。
这才连忙朝着宋义和聂远问道,他是不是送了什么东西过来。
宋义和聂远也一头雾水。
而在一旁的郎青和魏言,则变了脸色。
“说话,都哑巴了?”
魏言看了看郎青,见郎青低着头不吭声,只得硬着头皮道,礼物倒没有送,不过是来了一个人。
“人呢?”
“在后院。他人还未到,就将人送了过来。我之前,也不知道是他送的。还以为是那丫头自己逃出来的。刚刚他的下属才告诉我,说是给你准备的,用来对付崆峒派和华山派的。”
等秦绵冲到后院,才发现这已经快要疯掉的女子,竟然是那失踪了的青城。
宋义和聂远也一脸的震惊,当即面面相觑。
心中暗自嘀咕道,这,这可是个烫手山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