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掐着腰,站在院中,破口大骂。
她说,老妈是被我们李家人害死的,昨晚还把尸体给偷走了。
今天过来,就是要与李家一刀两断!
大姨言语犀利,如同泼妇,滔滔不绝。
悲痛中的我跪在灵堂前,一动不动,任凭他们胡闹下去。
三个舅舅,在家里翻找过后,把电视机、电磁炉等值钱的东西尽数搬走。
最后将老妈的棺材抬上车后,放出狠话,甭想和我老爸合葬在一起,以后两家人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
“他们就是来找钱的!”
胡蔓凑到我耳边,愤愤说道。
若不是我拦着,估计胡蔓早冲上去,把我大姨的嘴撕烂了。
“嗯。”
我淡淡的点了点头,其实心里很清楚,大姨他们此行的真正目的。
因为父亲经常酗酒,老妈总是向娘家哭诉。
如此,姥姥他们对我家没什么好印象,背地里总是怂恿着老妈离婚。
还说我是李家的种,有其父必有其子,烂泥扶不上墙,早晚拖死老妈。
原本父母的感情很好,正是因为他们从中作梗,爸妈才会经常吵架。
见我没什么反应,胡蔓没有再多说。
默默的去收拾屋中的狼藉。
房间不大,我人虽跪着,可余光总会在不经意间,偷瞥一眼胡蔓。
爷爷生前,叮嘱过,防着点胡蔓。
加上从祖坟回来的时候,她能轻易的操纵那两名村名,足以证明,胡蔓不是普通人。
她要照顾我到十八岁,为了什么?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渐渐的,我发现胡蔓的怪异。
她整理东西的时候,非常仔细,炕席下、衣柜后、都要瞧个清清楚楚。
大有挖地三尺的架势。
“看来她照顾我,也是为了李家的宝贝!”
我暗自腹诽。
收拾至深夜,一无所获的胡蔓,擦着额头上的细汗,说是要翻建房屋。
贼心不死的她,应该是怀疑,爷爷将东西,藏在了屋中的墙壁。
“没钱。”
我冷漠回应,心里更多的是失望。
爷爷看错了人,竟找了个心机女,看来我想取到李家的宝贝,是个棘手的问题。
“钱我有!”
“安葬好了老爷子,就动工!”
胡蔓的眼睛中闪过一丝狡黠。
“嗯。”
我懒得多说,看着爷爷的灵位,计划着接下来的打算。
午夜时分。
正当犯瞌睡的时候,院门被轻轻叩响。
我警觉回头,正要起身,却被胡蔓拦了下来。
“别怕,是老爷子的朋友。”
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