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童贯对天立誓,从今往后,一定约束军队,不得滥杀无辜,如违此誓,让童某身败名裂,不得好死。”
童贯败走,只收集到三万残兵败将,自知不是跛脚道人的对手,拿出第二个锦囊,立誓之后,锦囊化作飞灰,最后在半空中凝聚成三个字:
“欧阳希!”
童贯的死敌是跛脚道人欧阳希,而锦囊的提示也是欧阳希,显然不符合逻辑。
童贯以为诸葛半山算错了,锦囊失效,正自失望。
绝望之中,跛脚道人欧阳希出现,才有了火烧连环营,杭州城外营帐中的九万义军被活活烧死。
望着惨死的九万义军,童贯莫名其妙地有一种免死狐悲的感觉。
童贯不知道前途吉凶,唯有寄希望于锦囊,又立誓打开了第三个锦囊,只得到八个字:
“收拢残兵,静待时机!”
有了锦囊的提醒,童贯已经有了决定,不打算再介入杭州城之战。
“胜利在望,童将军可愿随贫道一起杀进杭州城?”
跛脚道人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仰天大笑道:
“有了童将军的火油,贫道想要来个烈火焚城,让整个杭州城沦为一片废墟。”
童贯明白,凭他这些残兵败将,真与跛脚道人一起入城,可能被跛脚道人随手灭了。
童贯说道:
“我军损失惨重,士气低迷,勉强入城,只会拖累道长,待童某整顿军纪,休养一番,再杀入杭州城,助道长擒拿反贼。”
跛脚道人原本打算将童贯和他的残兵败将一起烧死在杭州城,见童贯不肯上当,知道童贯气数未尽,道:
“既然如此,贫道先行入城了。”
话毕,童贯带领道兵,推着一车一车的火油走向大开的城门。
此刻的杭州城已经是杀伐声四起,开城门的当然是前两拨立功入城的道兵。
至于前两拨立功入城的义军,一大半已经被道兵说服,加入跛脚道人的阵营。
一些摇摆不定或不肯投靠跛脚道人之人,则被道兵暗中杀害。
方腊和一众将领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太过兴奋了,整日饮酒庆贺,浑然没发现危险的临近。
方七佛和方百花也被胜利的气氛感染,放松了警惕,也感到自己力量的渺少,不愿再多想,沉浸在欢乐的庆功宴中。
至于许仙,刚开始的时候,每天听到天残、地缺叙说战场上血肉横飞的血腥场面,感到极度的厌倦,直接让天残、地缺停止监视,并吩咐其他任何人都不许再关注义军和朝廷大军的战斗。
既然无力改变,就眼不见,耳不闻,不用给自己添堵找不自在,这是许仙的处世态度。
因此,当跛脚道人的道兵和反叛的义军开始在杭州城内倾倒火油,点起大火的时候,没有遇到任何像样的阻碍。
直到浓烟滚滚,火焰冲天而起,城中百姓四散而逃、哭叫声惊天动地的时候,许仙和方腊等人才如梦初醒。
在火焰被点燃的那一刻,方腊的军营也遭到了袭击,先是一波箭雨,再是重甲骑兵冲锋,然后是盾牌兵收割生命。
血腥漫延开来,在死亡的威胁下义军开始溃散逃亡,数十万逃兵形成一股无敌洪流,所过之处,一切皆被夷为平地。
义军的力量其实很强大,只要能合理利用,跛脚道人的道兵和收降的义军其实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