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禁森严,却不是那么容易出去的。
我紧紧地拉着姨母的手,手心不知不觉中已经变得汗湿。
姨母却是异常镇定,她的手干燥而温暖,紧紧地握着我的,渀佛我们只不过是要走出家门去一样简单。
“去哪里的?”车马还没有到城门,已经有士兵喝出声来,我听见这声喊叫,吓得一哆嗦。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我是越来越胆小了。或许是见过了太多的悲欢离合,我已经疲惫得禁受不起任何的威胁和打击。
“出宫去找个人,”姨母伸出头去,表情镇定,甚至还带着微笑:“哟,今天是陈统领您值班么?”
“是。”外面那个军士听见姨母叫出了她的名字,态度一下子缓和了许多,“原来是您。不过……今日城门都关了,
“我知道。”姨母笑着说,“这么黑的天,若不是皇上和娘娘催着,我也不想出去。”
“皇上和娘娘的指令?”那人一听见这句话,顿时松了口气,笑道:“原来您是有奉命要出宫啊。那么请将皇上的令牌或是手谕给小将看看,我立刻就让人开宫门。”
“有的。”姨母满脸含笑,两手将我们准备好的那张伪诏书递到他手上,并且说:“陈统领,事情紧急,请您千万让人快些送我出去。”
姨母看起来非常平静,也不去过多地催促那个人,他反倒是越发相信,再加上姨母本来就是我身边的亲信,他若是没有想到我也要逃跑这个,还真是不容易怀疑到姨母。晚上天色昏暗。他根本没有看出九王爷的字迹有些失于柔媚,草草看了一眼,便合上诏书,然后便大声说:“开城门!”
姨母大喜,德金更是按捺不住,狠狠地抽了马儿一鞭,便朝着城门冲去。=月光下依稀分辨得出左边第二条道路是通往河元口的道路,便策马追过去。
明知道他在前面等我,却总是担心他已经离开,我无法找到他。如今我已经出了宫廷,一无所有,天下之大,所能够指望的,也就是一个他而已。
边胡思乱想着,突然看见前面的路口,有个人带着斗笠,牵着一匹马背着手站在不远处。那身形气度,渀佛就是季书。他渀佛没有听到马蹄声,仍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轻轻下马来,渀佛怕惊动了他。
宁静地月光,轻轻地铺满了我面前地整个天地。一种无比轻松、非常幸福地感觉,渀佛是从脚下的月光渗透我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