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府尹打了个踉跄,正好摔到上官敏华和周清眉身前,他稳住身形后,见到牢中锁着女子的身份,倒抽一口冷气,忙招手叫后面跟着地人来开锁,边点头边为自己开脱罪责:“郡主娘娘,良娣娘娘受惊了。”这府尹旧姓陈,是江一流母亲那边的兄弟,昔日与上官诚关系也属亲厚。
只是如今再无人会卖上官家的面子。
周清眉冲他连连喷气,告诉他这件事绝不会这么罢休。上官敏华并不理会,牢门一开,她便快步走到对面牢房,微微扫过司空萧,周清眉早已跟上来将他扶起。她转向牢中另一男子,见柳子厚也已起身,周身见伤,额角处还破了好大一个洞,鲜红地血汩汩地冒热气流淌。
上官敏华神情刷地冰冷,牙咬得死紧。柳子厚接过她递过去的手绢,摁住流血处,咧开嘴,安抚道:“小姐,没事儿,一点都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上官敏华抿唇转过身,不去看他那狼狈地模样,因为那会再一次提醒她,如今为人鱼肉地可悲处境。
牢门外,不论陈府尹说什么,也没能阻止施虐者。周清眉和司空萧抱在一起,不敢看那拳越挥越快越凶残的人。只见周承熙双目赤红,杀兴愈发浓烈,不停地揍打那些打手地身子,脸孔上都沾上好些残血。上官敏华瞧着好一阵厌恶,走过去,骂道:“有完没完?想叫人参你一本去守皇陵不成周承熙这才停下来,随手一抹,脸上血渍一片模糊。他扯过上官敏华的披帛便擦涂,随手一甩,拽了上官敏华,扬长而去。
将她甩上马车后,周承熙也冲进去,四肢大张,眼眸微敛,欲闭目养神。上官敏华微挑起车帘,经过青溪半里桥,她阴冷冷地一笑,心中舀定主意,管这青黛楼背后之人是谁,她非铲了它!
闭目的周承熙忽地出声,道:“你这叫自讨苦吃,若为太子妃,哪个敢锁你!”
上官敏华皮笑肉不笑,回道:“这风凉话说得倒漂亮,有本事找你那三个大小老婆撒气去!”
周承熙忽地睁开眼,寒气嗖嗖,上官敏华不痛不痒,继续轻飘飘地讽刺道:“除了恐吓我还能做什么?瞧你那点出息,也怪不得她们三个不把你的人放在眼里喽,羽林军的右将军呢,还不是说打便打,你这太子爷做得还真是威风八面。”
大都府尹是江家的人,也就是太子府那位良娣的娘家人。青黛楼后头有人撑腰不假,但能不顾左右羽林军之名对柳子厚下手的,放眼大周,还没哪派人敢如此明目张胆地犯太子的忌讳。
这是原因之一,其二就是周承熙的心病。
太子府里头那三个女人,背后势力都不容小觑。本来是好事,有助于周承熙稳固太子之位。然而,因为皇帝飘忽的态度,任家与江家的支持态度也很暧昧。既知自己其实处处受制肘,还要受几个没见识的女子胁迫,周承熙不回太子府原因可想而知。
上官敏华此时挑破了它,自是有她的用意在。周承熙本是狂怒,忽地想通什么,他单手支首,满面邪肆笑容,对她一挑眉,诱惑似地笑道:“本太子便遂一次你的愿,找那几个女人由头去,叫天下人都知晓,上官良娣可是小王心尖子,谁也动不得!”
“你想做什么?”
“你想做什么小王我就想做什么喽。”
两人各自笑得深沉,心底分别打着算盘,要借这件事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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