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楚则怒得无处可申冤,天晓得屋子里头那个女人在周承熙前头如何编排的,竟让庆德帝深信不疑,他宣楚和皇后之间有浓浓的奸情。
宣楚忍下吐血的冲动,道:“陛下,请扶持臣之三弟为宣氏族长。”
周承熙点点头,不时回望永乐宫里头摇曳的烛火,神情莫明,宣楚以为他今夜要留宿于此。等了许久,周承熙又问:“十二州府,二十七世家,不能人人都如宣楚明达,你说该如何做才能打散其中格局?”
秦关月和正德帝努力了二十年,也就除了上官氏、白氏和甘氏,然而,天下局势,旧势力倒下,新势力依然冒起,威胁皇权。
宣楚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太危险,难度也太高。
周承熙背了手,离开永乐宫。宣楚重新走回大殿,立于上官敏华后不语。
“他问你什么?”
宣楚没忍住好奇心,问道:“皇后与陛下年岁相近,为何娘娘能势如长者,待陛下如顽劣小童?”
上官敏华摇着竹篮,想了想,回道:“天性使然。”
宣楚并不相信,但还是忠实地将庆德帝拉不下来脸问的问题提出来:“陛下问,天下大势,皇令不能通达,如何解得?”
“要么利之所趋,要么,乱中求取!”
“利字何解,乱字何解?”
上官敏华打了个哈欠,道:“时候到了,自见分晓。()。”
宣楚见问不出,尽责地退到一旁守卫。翌日。上官敏华起身后,吩咐他安排出宫游玩事宜。宣楚头如斗大,一旁的吕明望同情之至。对于宣楚的邀约,吕明望是坚决地摇头拒绝。开玩笑,这个皇后从来不做正常事,她出宫保管没好事。
庆德帝很快应允了皇后出宫的请求,一行人换上普通装束,来到宫外。
“去东大街。”
宣楚驾着马车驱往。上官敏华抱着儿子,不时和孩子脸贴脸逗趣,小孩子活泼,不时发出意义未明的咯笑声,让她心满意足,周身散发出浓浓地母性光辉。
他们来到一栋楼宇前,上书篆体丽榭。甫下车,伙计就迎上来,一口一声“夫人、老爷”。礼数周到,又不致令人心生厌烦。
宣楚扔过去一碇银子,让伙计去请他们掌柜来招待贵客。上官敏华拦下他。道:“我就是这家铺子的老板,客倌找我何事?”
不看对方难看的神色。上官敏华抱着儿子飘然蹬上二楼。和京中贵妇一道在陈衣柜处挑挑拣拣,看到钟意花色地披帛。也不管体统身份就和别人拉抢起来,她的儿子也不怕生,扑闪着大眼睛咯咯笑,鼓励他地母亲继续血拼。
“夫人,矜持!”宣楚一个大男人挤在一堆女人与香衣之间,神情尴尬,又要顾及上官敏华和皇长子的安危,扑鼻的香粉与女人抢东西的疯狂让他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