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春潮用暗劲捏着她的手腕,那种痛让人舒坦得浑身酥麻,偏又让人疼痛得欲撞墙,眨眼之间,已在天堂与地狱之间轮回数遍。上官敏华冷汗潺潺,牙口都咬得没有知觉。
施虐者缓缓松开手,微笑起来,那么好看,像艳丽的牡丹花瓣在风中舒展,迷惑见过这般风情的人为之沉迷。他搂住上官敏华,与她合衣而卧,神情那样温柔,连耳旁的低喃威胁声都是那么地动听。
他道:“如果你不要命,我很乐意代劳。敏华小姐,我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又不伤身。所以,不要再有下一次!”
说完话,这人就闭上眼,好像睡着了。
一等自己缓过劲,上官敏华就发狠将人推下床去。她本意是让章春潮这妖孽离她远些,没有料到,她能成功地一举将这个武林高手推下床。他没有丝毫抵抗,仰面倒地后,发出一声闷哼,随后,一个尖刺穿透他的胸膛让人明白异常的原因。
铁箭锋利,闪着寒意深深的白光,箭头上带有倒刺勾,挂着几丝浓黄色的浊物,刺激人的视觉。
上官敏华倒抽一口气,她忙不迭地翻滚下床,不停地拍打章春潮的脸,想要叫醒他,手指触及对方的面颊,才觉得烫意惊人。
烧得这么厉害,炎症很严重。
难道是那天的箭?她这才慌了神,这么多天,这个疯子怎么不处理伤口。她的指头向前探了探,又没有勇气,缩回了手。
那个箭头很碍眼。上官敏华闭了闭眼,伸手去舀章春潮的银剑。她希望剑客的剑确实能削金断玉如切头发丝。1——6——k-小-说-网刚碰到剑柄,章春潮猛地睁开眼。危险如出鞘地剑,在看清对方后。松了紧绷的神经,任由上官敏华取走剑。
上官敏华晃晃没有力气的手脚,缓缓站起来,挥剑向那个箭头。章春潮泛红地面孔不变色,连眼神都没有闪动。
嚓声飞过。箭头截断,留下白铁切面。她呼呼喘了两口气,扔掉银剑,吃力推章春潮让他翻身,使劲许久,也没有变化,她恨恨骂起来,道:“你倒是用力啊!”
“我以为你恨不得我死。”
“你死了,谁带我和成成走?快点!”
这回章春潮很配合地翻过身。上官敏华双手握箭翎,闭眼用力拔出,浓重的腥臭味充斥鼻尖。她立即从墙上抓了一把盐直接往伤口洒,这个中滋味从章春潮重伤地身体不自觉地弹跳就知道。
扔下无力反抗的伤患。她走到窖口。轻声道:“给我送些水和纱布来。”
外面那个守着的小伙兴奋地应了一声,不久就把她需要的东西送来。上官敏华道谢后接手。回到伤患旁,章春潮见她笑得欢喜,不由得闭上眼,闷声不吭。
见他如此识相,上官敏华很爽快地把盐块化进水里,搅拌后,用湿纱布在伤口上搓来搓去,又舀匕首在伤口里挑来挑去,割腐肉割得不亦乐乎。
章春潮肌肉颤抖,咬牙提醒道:“敏华小姐,做人要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