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朕灭你全族!”周承熙暴跳如雷。即要冲过去一拳砸死常静。那二十个字的义绝之判,别说周承熙没了理智。即使是上官敏华也变了脸色,她死死压住发狂的周承熙,回首问道:“常大人,你这是何意?”
常静这回总算听清了那个代表无上皇权的字,扑通一声大力跪下。细密地汗珠从额上粒粒冒出滚落木板。
“说!哪个不要命的派你来做这等奸细?”周承熙那副凶狠可怖的模样,就是即时抽剑将常静斩于此间也是十成十地事。
“这事儿与奸细无甚干系,你好好说话。”上官敏华劝着庆德帝让他坐下放松,又把儿子支出去。和离还可当作玩笑,这义绝却是官府要强制执行的离婚条律,先不说夫妻之间有义绝情况不离婚要判刑,单是她和周承熙之间地情况,常静又怎么会知道?
周承熙紧紧拽紧她,双眼锁住她的秋水凝眸。大吼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朕做得还不够吗?你还要朕如何让步?”
“我没有!你到底要我说几遍?”上官敏华也忍不住动气,她要害周承熙犯不着用这种法子。心里一合计。把帐全记到章春潮那妖孽身上。她一把推开周承熙,噼哩叭啦吐露她今日的安排。
常静此人在管理边境官市马匹及毛皮等军需物的交易极有经验。于官市税收与治安管理有独到之见。她是要把这个人才介绍给周承熙,让他听听常静的管理之道。若常静此人能受到重用。不但大周十二大官市管理有保证,周承熙征讨天下必需地后方资源有了更为稳托的保障。
“只是如此而已?”周承熙怀有浓浓地怀疑,他不信。
常静埋头跪在那儿没有回话,只是身上的汗水越流越多,看起来这是个极怕死的胖子,偏在皇帝前头有这样的胆子不回答。
“快,万里叔叔,蒋夫子,方伯伯……就是这里,有坏人要打娘!”周广弘清脆稚嫩的声音忽地响起来,随即就是数个男子纷纷抬脚踹门,环肥燕瘦“英雄们”救美来也。
“住手!”熊万里第一个吼道,“有什么事冲熊某来,欺负弱女子不为大丈夫!”
蒋夫子斯斯文文地揖礼道:“蒋某委托常城主来做这裁定之人,这位大人,您家大业大,自不乏姬妾,和离也罢,义绝也可,不若早日归去,官氏母子我等自会尽心照料。”
“这位兄弟,哪里发财?”方大财主是个不折不扣地奸商,他舀出一把算盘拨来拨去,告诉所有人,只要周承熙肯放人,银子绝不是问题。
看到那些熟人脸上义愤填膺的神色,上官敏华当真是哭笑不得。她没空料理这些人,整个人几乎都压在周承熙身上,堵住他的嘴、压住他的手脚,不让他在众人之前发飚。
连楼下食客也被这边地热闹吸引了注意,纷纷开腔帮助熊万里等人正名以“夺芳心”。
“这位仁兄,瞧你相貌堂堂,绝对不缺女人,反正你也不要她,还有大把的银子进账。何不干脆做个好人,就遂万里将军的愿罢。”
“万里将军二十年如一日守护我们大周,是我们大周朝地大恩人呐。你说他好不容易相中一个寡妇,哦不,一个弃妇,兄弟你就舀点银子走人,大方点成全咱们这位大英雄。”
“大兄弟,这女人如衣物,何况一件旧衣,丢了罢,丢了罢。”
“娘,娘,你说话,成成不要他做爹。周广弘这一句比什么都灵,周承熙一使劲,反把上官敏华整个拘在怀里,压到身下。众目睽睽之下,扣住上官敏华就是一阵令人眼红心跳的深吻,咬着她地耳窝子不放尽显暧昧,手指头压住她地舌不让她说话,回头邪气十足地反问:“知道是谁让她这么老实吗?”
这幼稚又兼霸道十足的宣誓,令众人皆膛目结舌。过来人同情地拍拍熊万里僵硬地肩膀,安慰他,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方大财主含着泪恋恋不舍地离去,拨着算盘,肉痛之极,沿途念叨:“雪花般的银子啊,全没了。”
“我不信!”蒋夫子的书生脾气上来,想要摆脱众人的束缚,回到那间让人伤心欲绝的房间问上官敏华一万个为什么,常静手一挥,他身后的士兵就把人老老实实地请下去。
这地界人多嘴杂,亏得常静有眼色,趁乱离去调来守卫,个个都得了常静的警告,板着脸将熊万里等人及食客们疏散开,把帝后两人恭恭敬敬迎进城主府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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