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便再也不能善了。
驻马滩哪家士兵未受过上官敏华的恩惠,他们是宁可用血肉之躯去保护上官敏华,也不容别人有半分怠慢于她。
上官敏华冰冷地心颤抖,一个个义无反顾的身影转眼就变成了血淋淋的箭靶子,他们地死让她再也不去想那些阴谋诡计。她叫来射箭高手,把金龙帕子固定在箭柄上,直接放射到燕门关前。
“墨四,你来喊话。”随着那根绑有皇帝玺印的箭柄射在燕门关地城门楼匾上,“庆德圣印!”四个字也由着功力深厚传入人地心。当来自燕门关的箭没有因为庆德帝地玺印而改变时,所有人都知道:眼前这支执行杀戮的铁弩弓箭队不是皇帝的部队。
熊万里也意识到这里面的阴谋,他对那个他曾经求婚过的女子喊道:“你先走,让大刀(副手)来救!”
燕门关有秦关月,驻马滩有左青,哪里走得了。
上官敏华摇摇头,她的心已然坚硬到流不出眼泪的地步,眼前即使是三千精兵尸骨累积而成的血腥地狱。她轻声自责道:“万里将军,是我连累了你。”
熊万里挥舞着长兵,阻止那些力道强劲的箭矢射伤他曾经爱慕过的女子,不停地爆喝,坚决地不退缩。上官敏华静静地看了一会子远处千山上的那轮明月,关山万里,秦时明月,昔日美景,今日断魂。
那就做个了断,秦关月,看是你魂断燕门关,还是我上官敏华命丧驻马滩!
她抬手,武艺高强的墨四上前。她命他将熊万里打晕送走,她说:“谁都可以死,只有他不能。记住,他守的是整个大周。”
“小四明白。”侍者领命而去,纤细灵巧的身影闪到熊万里,不一会儿,战场上还站的人是上官家培养的侍卫,个个手持长剑,身染鲜血,挡在上官敏华前头。
这秋夜的风,肃杀,冰冷,无情。
这秋夜的月,清冷,孤高,空远。
在漫天飞舞的血雾中,秦关月黑衣银剑,身形修长,面容清白,慢步而来。
他与他身影后的燕门关,雄居千山,跨越万水,势如长虹,亦寂寞如血。
侍卫们一个个地被放倒,近身侍卫投出毒雾,只是让执剑者身形顿了顿,亦然杀到跟前。
管家没有半丝功夫,上官敏华一把将他推下车,自己迎上那柄冰冷的长剑。即使如此,秦关月脚挑起飞剑,正中管家背心,将车队里所有随行人员杀得干干净净。
原野的风,轻轻地吹,冷冷地吹,带着丝丝的甜意,就像那曾经的过往,冰冷中还有些许暖意可供回味。
燕门关近在咫尺,城墙上官兵发亮的铠甲在冷清清的月光下无情的光芒,他们放任这样的血案在关前上演,绝无相救的意向。
秦关月眼神清亮如昔,他的剑放在女子的脖子,淡淡的血轻轻地滴落。
他说,元殊你必须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