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敏华放松下来,她抿唇一笑,抬起头时,见周承熙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眼神那样炽烈而奔放,偏过眼,视线落于他裸露的身躯上,那样物事正精神抖擞地立在那儿,饶是她沉稳,脸上也不自觉得有些发烧。
周承熙闷声大笑,眸色转深,在她尖叫之前,一把将她拉入怀里,埋头在她的颈间噬咬作怪,上官敏华稍稍抗拒,也禁不住主动搂住他一起沉溺于深吻。帐外侍者出声,帝后二人的衣物送到。
上官敏华气喘吁吁地从周承熙身上滑下,神色羞赧,推开周承熙从地上捡起落地的被单,赤着脚,走了几步,才伸出光光的胳膊去接衣服,周承熙勾回她,眸色深沉地看着她,笑道:“皇后的模样,还是朕一人欣赏的好。”
他的声线嘶哑,带有情事后浓浓的与性感,让人浮想连翩,上官敏华低头轻笑,由着周承熙霸道地蘀她做主。
周承熙走过去,拉开帐帘,光线透入,帐外嘈杂的声音也随之飘入,只是,这如崭新世界的一幕中,夹着一道迅如闪电的快剑,剑光刺眼,直指掀帘之人。
上官敏华脸上笑未歇,骤然停止,她喊:“小心!”
出声之时,那剑尖就已贴近周承熙的胸膛,偷袭者就是那个来送帝后服的宫人。因为偷袭的时机如此突然,因为距离如此之近,周承熙迅速地移形换位,闪避的身影与反击的动作一气呵成,随着砰地巨大重击声,那个偷袭者被击出十数丈远。
人群外响起侍卫们跑动声与抓刺客声。近卫军官们飞速到庆德帝身边,跪下请求恕罪,机灵的宫人赶紧取来披风遮住庆德帝的龙体。周承熙面黑如漆。重重哼哼了一声,出声道:“活剐。问出幕后主使!”
话音才落,他已冲进帐篷将上官敏华抱在怀里,片刻间前地残暴君王,在上官敏华面前,只是一个担忧心上人的普通人。他搂住她。在她脸上、颈间胡乱地亲吻,声音里流露出浓浓地后怕之意:“敏敏,还好你没事,朕绝不会饶了他们。”
上官敏华提起心慢慢地回归原位,她配合着周承熙任由又吻又咬,心里却在暗暗发苦:就在刚刚之前,她都还没来得及想如果周承熙在她心上占据位置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现实已逼得她不得不正视这段畸形地感情。…
她可以和他在朝政家族身份利益上讨价还价,她可以保持自己的骄傲与尊严控制着她与他之间地距离。她可以眼睛眨也不眨地告诉任何人她只是他的皇后,却无论如何都抹杀不了她心底真地有他。
甚至已经出现了她不能无视他被人刺杀的情况,她会为他担忧。也许将来有一天,她还为了他心痛。
多么可怕的事实。
一想到这。她都为自己将来的遭遇而发抖。
周承熙终究注意到她地心不正焉。他抬起头,抱住她的脑袋。两人面对面,他眼底的爱恋与她眼中的忧愁一览无遗,毫无保留。
他说:“没用!你怕什么?!朕绝不会让你死在别人的手中!”
上官敏华试图挤出一抹笑,却怎么也挤不出来。她撇过眼,道:“是你的敌人,派出的刺客吧?”
“也许。”
“所以,一定要慎重地处理北漠漠族的事。”上官敏华尽力让自己去找回自己思考行事的步调,她轻轻地挣脱周承熙地怀抱,抬头时,淡淡地一笑,建议道,“你带成成先走,这件事,我来处理好不好?”
失去怀中人,周承熙有些不满意,又把她重新搂住,问她想做什么?
她双眼柔和地看着他,温柔地问道:“那你肯不肯配合我?”
周承熙皱眉,勉勉强强地同意。
上官敏华召来秋棠,衣服穿戴好后,又找来军医给周承熙重新包扎伤口,把他劝说安置在大帐床榻上后,她坐在床边,在他耳旁嘀咕,周承熙眉开眼笑,道:“现在,朕确信你和那家伙一定没上床。上官敏华心里咬牙切齿,面上微微浅笑,探身在伤者的额头印下轻轻一吻,拢拢了发衣地退开坐好,神情娴雅,不时与周承熙交换一个甜蜜的微笑,只有她自己心里知。
这样地感情来得太迅猛,让她无力面对,她需要把他调开一段时间,等她真正习惯那个、那个可怕的事实后,再与他相处。
否则,她只要在眉梢或者眼神间流露出那么一点点意思,定会死得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