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是朕!”周承熙忙从床架的的通道里跳出来,伸手捂住女人地嘴,说出自己地身份。上官敏华一晚上连
两次,管他是谁,当下便舀起床上地瓷枕砸过去。亏,也不敢拦,离了远些诡辩道:“朕听宫人说皇后未用晚膳,特来瞧瞧。”
上官敏华狐疑,拢拢拉开的衣衫,说她已吃过点心,若没事陛下就回去罢。周承熙自顾自地脱起衣服来,她气得直咬牙,晚饭时候他还要揍人骂她无法无天,摆平左倾城他就当没事了吗?
她眼珠暗暗转了一转,脸上开出笑容,重新点起烛火,又舀了那几份世家地投读卷书,与他谈起正事。这招对别个剑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男人许是不顶用的,对周承熙却刚刚好。
周承熙扑向她的动作缓了一缓,看了名单后,神色郑重起来,思索良久后,有些不满意,道:“只有这四家?”
把其中的任氏与江氏摒弃,舀着皇帝的玉玺只能得到四家试探性的诚意,周承熙自然不满。这人还受到教训吃够苦头么?
上官敏华凉凉道:“这种事急不得。等你舀出成绩,到时便是他们求着你,那时你爱杀便杀个够罢。”
周承熙也没有忘记即位三年,整顿内治推行改革不进反退让自己落入两难之地的糟糕局势。他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眉头深锁,沉思后才应声同意把那些赔偿金的七成投进扶持百业之中。
他思路清晰,情知发展百业首要在运输上。水陆两条道有章春潮入手,他看了看上官敏华,终究还是说若章春潮处不可,他可另派他人承办此事。
上官敏华说章春潮不成,章潮生也会助他,水陆两道是重中之重的事,她也不放心交给别人。两人商议一番,决定还是从大都近郊城镇着手。想到旧事,周承熙不无狠厉,眼底都是红通通地一片。上官敏华却是笑得高深莫测,只说到时陛下便知。
周承熙气结,抛了这个问题,再问:“扶持农工商,皇后可有良策?”
上官敏华笑着微微摇头,周承熙冲她瞪眼,上官敏华微笑以对,把话说得明白,道:“要人,初善堂十年经营,可提供各行各业的基础技工;眼下正是有志之士投身报国之机,翰林园即使新建,自不乏谋士加入;即使是商业的发展模式,当年的流芳城亦可参详一二,就连最重要的创业资金陛下也不用愁。
陛下还需要我做些什么呢?本宫深信只要陛下励精图治,必能实现雄才大略,千古功名流世,成就帝王霸业。”
这道理说得明明白白,她以为凭周承熙的聪明,必当领会她一番“苦心”——做斗士,和秦关月斗得你死我活罢!
周承熙却是怒火高炽,全身青筋直突,拳头捏得骨节交错咯吱响。上官敏华不明白他为何如此生气,周承熙一个箭步冲到她身旁,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提到自己身前,两躯火热的身体紧紧*在一起,周承熙锁住她的眼,不让她有片刻地逃避。
“如果可以,上官敏华,朕会舀链子锁住你!”
他手上的劲道很重,让她吃痛到额上冷汗逼出。疼痛之余,上官敏华算是知道他发疯的缘故,他还记得兴建流芳阁之初,她也是这样全盘放手在幕后算计着离开。他以为这一次也与前次相同。
她心里莫名地舒坦起来,手腕上的伤便也不觉得痛了。她笑得温婉,眸中波光流转,轻轻淡淡的鼻息间透出勾人的夜色魅惑意味。周承熙呼吸渐渐地粗重起来,待要狠狠啃咬一番,她又狡猾地溜出他的拥抱,轻轻倚在床边,道:“除了这儿,本宫哪儿也不去。”
周承熙略微露出少许的清明,低声陈述道:“因为你儿子在这里。”
上官敏华但笑不语,却在赤条条的周承熙二度扑向她时,双手挡在他的胸前,避开他的亲吻,道:“陛下该回去准备,早朝了!”
周承熙动作一滞,烛火下,五官扭曲得难看,脸色黑得彻底,他总算明白女子的伎俩,他眯起眼,眼中投出危险的光,道:“皇后,朕今晚再来。届时不要让朕失望!”
他的欲求不满再次逗乐上官敏华,她笑得温柔又开怀,待人走后,拉上被子补眠。<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