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君急忙阻拦,“不劳天使。”随后示意判官,“将四位仙子都抬到这来。”
不一会儿,四副担架先后来到。我勉强起身,来到云霄身边。她看到我,无力地笑了一下。
我掀开被单,原来她的腰部被整个切断,刚刚连好,中间一片血污。
碧霄和琼霄则只在脖颈上一道血痕,身体完好,但一动也不能动。显然早先遭遇斩首后,一直身首异处,刚刚才被接上。
菡芝与彩云一样被截断了胯骨,只是比彩云好些,没有被剜眼,砍手。
我没有与她们交谈,而是继续查看名册,一边问阎君:“隗姜夫人,黄嬴夫人,还有镇国公贾夫人何在?”
台下判官回答:“三位夫人已带到,正在殿外。”
隗姜夫人是被鬼差用轿子抬入,黄嬴夫人和贾夫人则是相互搀扶走进来的。
隗姜夫人我只是在画像中见过。现在见到她的魂魄,虽然已在地狱中饱经摧残,但面容仍然惊人地美丽。
我走过去,查看她裙裾下的两腿,仍然是软塌塌的。伸手一摸,里面骨头全是一截一截的。隗姜夫人咬着牙,虽没有出声,但额头上已有汉水渗出。
我扭头望向阎君,“隗姜夫人已去世十二年。难道这十二年她一直是这样过的吗?”
这时一位判官回答:“回禀天使,并不是的。隗姜夫人只是在五年之前,黄嬴夫人来后,才开始追究她的嫉妒之罪,经历了碎骨之刑。现在除大腿之外,已大半恢复了!”
“不是这样的!”黄嬴夫人夫人反驳,“我与隗姜夫人生前情同姐妹,我怎会告她?”
隗姜夫人也喊道:“是五年之前,寿王断了我的祭祀。判官收不到钱才这样对我!”
我看到黄嬴脸上正中一道深深的血痕,没有流血,却也没有愈合。“黄夫人,”我问,“你这是何时受的刑?”
“受刑已有一月。”她回答。说话的时候,明显所有的器官都不太灵便。
“都一个月了,还没有愈合?”
黄嬴不禁哭泣,“妾身自入阴司以来,身体被锯为两半已不下十次矣。故每次合体之后,越来越难愈合。”
我不禁皱眉,“黄夫人,你究竟因何受此重刑?”
黄嬴顿时泣不成声,“我自被寿王推下摘星楼,只有殷娇姐弟和黄家的微薄祭祀。后来殷娇姐弟身死,黄家又多灾多难。我的祭祀越来越薄。”
“那判官索贿不成,竟逼迫十位寿王手下已死的武士,诬告我与他们有-染。天使,那十个人只有一两个我有些印象,多数我连见都没有见过,怎会与他有关联?”
我扭头看向阎君,“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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