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xbiquta.com</b>“你……你,你们是这样议和的么?”张温觉得自己就快脑溢血了。议和是这样的吗?按照他的逻辑,议和不该是相互磋商,博弈,最后他仰仗着东吴的强盛,力压长沙一头,以东吴获利最大而告终的么?怎么长沙这边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呢?
哦,张温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徐庶不在,前线没看见他人,可能是这个人就在长沙城里,自己不出面,遥控这个小姑娘鹦鹉学舌,所以,她才会这么简单直接地想要战决。哼,哪有那么容易!
“听闻徐元直智计无双,如今看来不过尔尔,自己不露面,却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坐在台前来学舌,实在荒谬,老夫倒是想问问,这长沙,做主的究竟是谁?”这一句话,犀利至极,好像一只利爪,直接扑上来要撕去寇严的面皮。
此时,马静的脸色苍白,他真的很想这个时候扑上去堵住张温的嘴。然而,他没有动,还是跪坐在地上的姿势佝偻了下去,头都不敢抬,不敢看寇严现在的脸色。实际上,寇严的脸色丝毫未变,其实她心里也没有生气,一点都没有。别人说她是老师的傀儡,这话从她未上任的时候就听多了。
在襄阳的时候,那些文人墨客的口诛笔伐可比张温恶毒多了,她一点儿都没放在心上。到任之后,这种流言更是那些乡绅恶吏攻击她的最常用手段,如果这种论调能让她生气,她早就气绝身亡无数次了。
她对徐庶的向往,是别人无法理解的。他之于她,是黑暗中的一点微光,不明亮,却清晰。始终在不远不近的地方,伸手触不到却始终在视线里的微亮的光。使她即便身处极寒,即便每一步都踩在冰刃之上,即便周围都是豺狼虎豹,一不留神就会被它们拆吃入腹,她也不会迟疑和恐慌,因为,她正朝着那一点微光靠近。
路是要靠自己走的,艰难险阻要靠自己一个个去闯,去克服。但是那个方向却是绝不会动摇的。那是绝望中希望的方向。因此,别人说什么,有什么关系?
寇严想笑,每次想到老师她都想笑,哪怕只是想起了一个名字。但是现在,面对张温,她却不愿意笑给对方看。因此,依旧板着脸:“你连谈判的对象都吃不准,还在这里耗这么多天。吴主身边的谋臣,不过尔尔。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是风水问题啊!”“你,你说什么?”张温一怒。
寇严不紧不慢地说:“早在我来长沙赴任之前,我庞师兄就已经去了吴地。说是你们那里的周都督重金礼聘,很有诚意的样子。水镜先生对此却非常的不看好。
理由很简单:吴主多猜忌,善用制衡手段,不是吴地人,升迁艰难,观我庞师兄的境遇,水镜先生之言,实乃金玉良言。足下吴地高才,得吴主重用,委以议和重任,这智慧,这应对……啧啧……不愧高才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