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儿快六岁了,随着她越长越大,张轲夫妇也越来越觉得秋儿不是一般的孩子。每次从地里回来,张轲都会抽时间教虎子识字,并背一些简单的诗词。这个时候虎子总是兴趣缺缺,学过的东西也总是丢三落四的,而每到这时候,秋儿总能顺利地接下去,张轲教过的字,秋儿也只一遍便能记住,甚至一些张轲没有教过的字,秋儿也能正确读出它的发音,这让张轲不由得啧啧称奇。
看着张轲惊讶的目光,秋儿心中有说不出的得意,虽然这是古代,可在现代上初中时,自己曾从学校图书馆中借过全套的繁体版《封神演义》,这套书读下来,什么繁体字都认识了,即便有出入,也差不到哪儿去。这古代的字虽然是用毛笔写的,可是只要不是狂草,读下来肯定没有问题,再说那些诗词,自己曾在老妈的威逼利诱下认真地背过全本唐诗宋词,捎带着其他朝代的诗歌也没有少背,现在随便背个几首出来还是小意思的。而张轲对这些当然是一无所知,对秋儿聪慧当然是啧啧称奇,于是决定让秋儿去上学。
隔天,秋儿和虎子便被带到了君子堂的先生林道德的面前。
林道德抿了一口茶,看了看眼前的两个孩子,慢条斯理地问道:“他们都叫什么名字啊?”
这林道德四十多岁,少时经历过些磨难,这使他的面相更老成一些,看他面部五官的轮廓,想来他年轻的时候也一定是很帅,不过秋儿对过气帅哥可没有什么兴趣,只看了一眼便在心里吐了吐舌头,林道德、林道德,一听这名字就知道他肯定不是一般的古董,想到自己未来的几年可能要在这老头的淫威下过活,心里不由得一阵悲哀!
听到林道德发问,张轲笑着说道:“林先生,这是我的两个儿子,大的九岁,叫张虎,小的过了年就满六岁了,叫张秋。”
“是大名吗?”
“不是,是我们家取的小名,如果先生不嫌弃的话,请给我的这两个孩子赐名!”
“赐不赐名的,等进了我的书院再说吧!”林道德一脸的不屑。
张轲有些尴尬,只得嘿嘿笑了两声,便退到一旁了。
“先把你们的名字写下来吧!”说着,便有童子递上两张白纸。
看到这个林道德的脸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秋儿便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地写了自己的名字递了上去,林道德看了看略微点了点头,然后接着说道:“他们两兄弟在家都学过什么啊?”
“我教他们认了一些字,还学了一些古诗什么的,论语也学了一点。”
林道德的眼稍微睁了睁,这才正眼看了看张轲,说道:“没想到,你一个农人也会不少东西啊!”
“哪里,只是小时候学过些皮毛,很多都忘了,这不现在求先生您能收下这两个孩子,让他们别同我一样做个白丁啊!”
“你倒有些见识,让这两个孩子随便背些什么吧!大的先来吧!”说着,又抿了一口茶。
虎子一听点到自己的名字,顿时紧张起来,结结巴巴的说道:“是!先生!那我背些论语吧!”
“……”
见林先生不答话,虎子更紧张了,结结巴巴的背起来:“学……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有朋自远……远方来,不宜乐……不,是乐乎,人不知而不问,不对,人不……不……,不……愠……”
“好了好了!你不必说了,我早就知道会这样,农夫能教出什么像样的后生来来!下一个!”
如果说刚来的时候,他对张轲是轻蔑的话,那么现在就是侮辱了,秋儿义愤填膺,竟然对我可敬可爱的帅哥舅父说出这种话来,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想到这里,秋儿下定决心不能让他轻看了去,正巧此时院里传来了两声大白鹅的叫声,秋儿灵机一动,开口说道:“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鸀水,红掌拨清波。”
此诗一出,不但林道德呆了,连张轲也呆了。
“你刚才背的是什么诗,再背一遍!”
秋儿又重复了一遍。
“这是你自己做的?”
“嗯!好像是吧!”秋儿摆出一脸迷惑的表情。
“什么叫好像是吧!”
“有时候我读着读着书,看到身边的景物就不小心念了出来!有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读的是书上写的还是自己做的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