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象棋这项娱乐活动便风靡了整个益州,而书院的学生们却是这流行风最前卫的支持者,午饭之后,或下学以后都可以看到一群群的学生围在一起,下着象棋,这些让秋儿想到当初自己上学时流行在学生中的五子棋,看来找个机会自己也要将这种五子棋发扬光大一下了!
秋儿很低调,她从来不凑到学生中去玩,而这象棋在他们丁组玩的人很少,这个组都是孩子,玩心大,还不到安安静静坐下来下一盘棋的岁数,只有他们组稍大的几个学生才会沉迷这种游戏,伐少爷就是一个。
自从上次秋儿惩治了他一下,又让虎子把他送回家以后,伐少爷看秋儿的眼神就变得怪怪的,看到她虽然仍旧是不理不睬,但是没有再找过秋儿的茬,而且现在他迷起了象棋,连他弟弟都顾不得理了,所以直接导致的后果是让摩弟弟“叛变”到自己的阵营里来,对秋儿越发亲近了起来,时不时地跟在她的屁股后面干这干那,让秋儿觉得又多了一个小弟。秋儿有时候实在是不明白,这摩弟弟既然同伐少爷是亲兄弟,却与自己这么亲近,难道不怕回家以后被收拾吗?反过来说,看到自己上次把他的兄长整得那么惨,为什么不但不恨自己,反而更同自己交好起来,难道说是想做卧底,找机会为他的兄长报仇吗?有时候秋儿也觉得自己想得太多,如果舀二十几岁年龄的心思去揣摩小孩子,只怕是什么也猜不出来吧!
伐少爷看来对象棋真的很着迷,在本组找不到对手,便向高年龄组挑战,竟然也让他赢了几次,高兴之余对象棋也更加的痴迷了。
有一天课间,摩弟弟突然间从前面转过头来问秋儿道:“秋儿,我听虎子哥说,你的象棋下的很棒是不是啊!”
知道定是虎子是看不惯伐少爷这几日的嚣张,透露给摩弟弟的,当下也不否认,只是淡淡地说到:“一般般吧!”
“听说你爹爹都赢不了你?”
“怎么会,那是爹爹让着我,逗我开心呢!”
“是吗?能下得过大人,你的棋艺一定是咱们书院最好的!”
秋儿觉得有些别扭,总觉得着摩弟弟似乎在挑拨着什么。因为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故意将声音放得很大,于是乎当时在课堂里的很多学生都向她这边看过来,于是便答道:“怎么会,书院卧虎藏龙,下得好的人一定大有人在,我也只不过是下得过我爹爹而已,一定还有很多人能赢过我爹爹呢!”
秋儿说这句话本是想将摩弟弟说的这句话的影响降到最低,她不是喜欢出风头的人,况且前一阵子林道德这个老家伙将自己冠以神童之名推销给元大人,不知怎得已经在书院闹得沸沸扬扬,很多学生看自己的眼光都充满了戒备,这可不是好事,倘若人人都给她“以文会友”较量一番的话,先不说自己能不能应付,单是烦都要烦死了!所以,她现在时时刻刻都注意保持低调,不为别的,“枪打出头鸟”嘛!
哪知道她这句自谦的话,却引起了前面的一声嗤笑,只听一个声音说道:“一个农夫能懂什么,能认得象棋上的字就不错了,他知道什么是排兵布阵!”
正是睍地伐。
秋儿心中腾得燃起了一团怒火,她虽然喜欢看帅哥,可是也是有一定原则的,如果这个帅哥侮辱自己的亲人,哪怕是天皇老子她都不会饶得了他,可这个家伙竟然如此侮辱自己的舅父,倘若不是舅父为了自己,还好好的在大梁做他的少爷,又怎么会流落在到大周作农夫,辛苦劳累不说,还时时刻刻让人看不起,舅父为她做的牺牲太大了,做为她断不能容许别人如此轻看他,于是便冷笑道:“农夫怎么了,某人的棋艺恐怕还不如农夫呢!”
某人怒极,回过头对着秋儿喊道:“你说什么,你说我不如农夫?”
“我说你了吗?你着急接什么腔!”秋儿才不听他这一套,反唇相讥道。
“你……”伐少爷憋得满脸通红,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然后怒极反笑,撇了撇嘴说道:
“是吗?我倒想领教领教农夫教出来的小子棋艺如何!”言下之意,要与秋儿好好的较量一番。
秋儿心中一阵冷笑,我还没找你,你倒先找到我的头上来了,如果不好好教训教训你,恐怕你不知道我秋儿的厉害。但嘴中却说道:“爹爹让我不要沉迷于象棋,说这样对我的学业不好!”
睍地伐听了更怒,大声说道:“你不要事事把你爹爹推到前面,你不同我较量,是不是怕了,没关系,你要是输了,我不会让你学狗爬的!你只要给我磕一百个响头就可以了!”
这句话实在是欺人太甚,旁边已经有好事的学生怪叫着起哄了,秋儿知道火候已经到了,便装作十分气愤地说到:“你不要嚣张,我要是赢了,决不会摆出你那种无耻的条件,我的条件只有一个,就是你要给我爹爹一辈子当徒弟,给我做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