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弦歌这么说,秋儿这才知道自己原来将这药膏丢在这儿了,自从练了《越女剑法》以后,秋儿不但觉得自己的身体轻快许多,身体也不容易生病了,而过敏这种毛病似乎也没有原来那么肆虐了,那么多的过敏原中,也只有触碰了月季花的花粉以后才会出现明显的症状。不过,习惯上她还是把这药随身携带,以备不时之需。
当下眼睛一转,说道:“小姐是说那个盒子啊!那您可是冤枉小的了!”
“哦?怎么说?”
“这是小的在店里捡到的!”
“捡到的?”弦歌一脸的不相信。
“没错!那盒是一位姑娘丢下的!当时那位姑娘丢了这个药盒后,小的马上便追了上去,谁知那姑娘是坐车来的,小的两条腿怎么赶得上,后来小的看着好看,里面的东西也香喷喷的,便留在了身边,要是那位姑娘回来,就还给她,她要是不回来了,小的就把它作为传家之宝,等以后娶媳妇的时候当聘礼!”说到这里,秋儿一脸的向往。
舀药盒当聘礼,真是闻所未闻!不过弦歌还是抓住了重点。
“你说是一位姑娘丢下的!”
“对啊!是一位姑娘。”
“那姑娘长什么样子?”
“小得没看清,那姑娘戴着面纱!”
“戴着面纱?”
“不过听声音应该是一名很漂亮的姑娘!”
“很漂亮!”弦歌同小青对望一眼,都充满了疑惑?
“你没看到她的样子,怎么知道她很漂亮?”
“还用看吗?听声音就听出来了,那声音真是好听,就像林子里的百灵鸟一样!”
“哦!”弦歌皱起了眉头,难道这位姑娘同普六茹家的大公子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这样就能解释那天勇少爷为什么那么失常了!听到是一位极漂亮的姑娘,弦歌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因为任何一个女人恐怕都不愿意莫名其妙的输给不如自己的对手吧,而且这个对手还是一个为长成人的小男孩。
不由对秋儿放了一半的心,脸上的颜色也好看许多,竟然温柔的对秋儿说到:“燕小哥,如果这个姑娘再出现在你的面前,你还能认出来吗?”
秋儿看到弦歌的笑容渀佛受宠若惊一般,急忙点着头回答道:“当然能,当然能!小得别的本事没有,这耳力还是好的,如果再听到那位姑娘的声音,我一定能认得出来!”
“那太好了,如果你再碰到她在你们燕翅楼出现,能不能告诉我一声,我一定会有重谢的!”说着对秋儿展颜一笑。
似乎被她的笑容迷住了,秋儿只是大睁着眼睛看着她,不停的点头如琢米一般,信誓旦旦的说道:“姑娘放心,只要小的一看到这位姑娘,马上就会来向您禀告!”
弦歌满意的点点头,虽然不是冷琴苑的头牌,可是这点魅力她自信还是有的,否则怎么在这鱼龙混杂的地方混下去啊!可是,那个勇公子却好像是个异数,怎么对她似乎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正想着普六茹家的大少爷,没想到本尊就到了。只听到一个清扬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弦歌姑娘原来有客啊!看来本公子来得不是时候!”
伐少爷!秋儿一惊,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怎么一到这冷琴苑便能碰到他,这家伙可真是阴魂不散啊!随即又一想,他本就是这里的常客,此时出现岂不正是时候,倒是自己出现在这里,点着一个超级大灯泡,倒真有些不合时宜啊!想到这里,鼻子不由得轻哼一声,连头都懒得抬起来,更不要说看上一看伐少爷了!
看到房中的背影,伐少爷不由得心中一紧,本来由于上次她对自己当面不相认的情况,让他大为光火,便赌气不去找她,可是当有人来报告她被弦歌请来冷琴苑后,自己还是巴巴地赶来。正在质疑自己是不是气消了的时候,却看到依旧低着头,对他不理不睬的秋儿,不知怎的,这火气又腾的一下冒了起来!
哼!视我为无物,那我就让你尝尝得罪我的苦果!不知怎的,伐少爷渀佛又回到了在益州市同秋儿斗气的时候,心里总是想着要怎样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看到伐少爷这会儿到来,弦歌却是大为惊奇,因为隋国公夫人对儿子们的管教极为严格,如果不是什么大事,晚饭是一定要回家吃的,也是为什么这大少爷总是中午才到她这里来的原因之一。
不过现在顾不得想这些,弦歌急忙站了起来,向伐少爷迎了上去,用甜腻的声音说道:“公子,您怎么现在来了!”
伐少爷强迫自己的眼光离开秋儿,满面春风的对弦歌说道:“怎么,弦歌姑娘不欢迎吗?”
“怎么会,弦歌高兴还来不急呢!”弦歌的脸上满是笑容,倒不似作伪,“只是这个时辰,奴婢还没有梳洗,让公子看到了岂不是太过失礼!”
“呵呵!怎么会!这样的弦歌姑娘才是别有一番风情啊!”
没听到,没看到!没听到,没看到!秋儿给自己催着眠,但是一时间却忘了请求离开,直到弦歌的眼睛一下一下的剜向她,小青也斜着眼睛看了一次又一次,她这才发现自己好像真的碍了某人的眼了!便想告辞离去。
“小姐!既然没什么事,小的就告退了!”
“嗯!那让小青带你出去吧!”看到这个小伙计终于开窍,弦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又笑着对伐少爷说,“公子,奴婢去梳洗一下,马上就回来!”说归说,这样披头散发的毕竟还是不太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