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黄鹤楼以后,这里的掌柜远远的就认出了张池,急忙迎过来招呼,这张池却爱搭不理的,只是同秋儿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进入自己的包房,不用招呼,很快便有伙计鱼贯而入,端上一盘又一盘的佳肴,看看这阵势,只怕这张池是这里的常客。
秋儿不以为意,只是笑着喝着酒杯中的美酒,这里的酒度数太低,根本比不上燕翅楼的千日醉,所以秋儿还是能喝一点的,边喝酒边考虑应对之策。
看着秋儿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张池心中不由心痒难耐,以往在大街上搜罗的那些少年,都是些不情不愿的主儿,像这燕公子能如此安之若素的真是少之又少,心中不由得暗暗高兴,道是自己遇上了同道中人。看看燕秋儿那顾盼生辉的眼睛,张池不由得心醉神迷,看左右之人已识趣的退去,竟一把抓住燕秋儿的手,急色色的说道:“燕公子,难道你就是我那遍寻不着的知己吗?怎么本公子第一次见到你,便像是认识了好久一般!”
燕秋儿满心厌恶,于是不动声色地抽出自己的手,笑着说道:“公子也有这种感觉么,小人竟也有这样的感觉,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吗?”
“真的吗?燕小公子真的这么觉得!”
燕秋儿故作疑惑的点点头,似是有什么东西让自己很不解似的,慢慢说道:“我对我的娘子就没有这种感觉,真的是很奇怪,难道我和张公子前世是相识的吗?”
张池闻言更是大喜,急忙说道:“如此甚好。我看燕公子不如同我一起回府,从此以后不再分离,更用不着抛头露面在外经商。我堂堂国舅府还没有你地安身之处吗?”
秋儿脸上先是一喜,转而又蒙上一层愁云。轻声说道:“国舅的提议小人心向往之,可是一来家中娘子无法安顿,另一个嘛……”说道这,秋儿顿了一顿,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另一个是什么?只要你能跟我回去,本公子什么事情都答应你!”
“你可当真?”看了他一眼,四时不确定的问道。
“自然当真,比皇帝地话还真,你就说吧!”
“那好……”燕秋儿犹犹豫豫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我知道你家俊美的男子数不胜数,我也不想跟他们争什么高低,只是燕某若是跟了你去。必对家中地父母无法交代,故而,跟国舅也回去也不是不可。只是想国舅爷给燕某一个名份,这样对家乡父老提起。也不至于太过难堪!不知国舅爷意下如何!”
“名份?”张池一愣。从没有听说过两个男人在一起也要名份的,不由得语塞。“其实我也不想为难国舅爷。只要让燕某能对家乡父老提起来的名分就可,好让他们也知道我在陈国做什么!不必胡思乱想!”看到张池作难,秋儿似是体贴的对张池说道。
听到秋儿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张池终于明白了,心到这燕公子真是心机细密,这不是在同自己要官做嘛!没想到他小小年纪,倒喜欢过把官瘾,当下笑着说道:“这有何难!本国舅这就给你写份荐书,找个轻松又来钱的官来坐坐,也好在这里陪陪我,不必再回大周去了!”
燕秋儿嘴角微微一翘,装作大喜过望地样子,急忙说道:“国舅爷真是我燕某的知己,能得到国舅爷的垂青,燕某真是三生有幸,以后定会好好报答国舅爷!”
看到燕秋儿灿烂的笑容,这张池渀佛真的痴了一般,久久回不过神来,直到燕秋儿将纸砚笔墨摆在他的面前,他才稍稍回了回神。看着眼前的文房四宝,不由得哑然失笑,说道:“你这个小东西,真是个鬼精灵,难道还怕本公子失信于你吗?”
“看公子说的,到时候小人成了公子的人,这些事情还怎么说得出口,您就当是宠小人一回吧!”说完,又是一笑。
看着这笑容,张池只觉得腹中一股热流急需发泄地出口,哪还能再做他想,便急忙提起笔在纸上匆匆写了起来,只希望快点写完,好带这燕公子回去,同这小人儿好好温存一番。
待他写完交到自己的手中,燕秋儿却是看也不看,只是胡乱塞入了袖中,眼睛却紧紧盯着张池,脸上露出莫名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