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院外地走来走去的侍卫,燕秋儿只道这张池是怕自己跑了,不给他留解药,才故意留难自己,以自己为质,于是她也便泰然处之,心下却盼望着辛梦他们赶快离开,只要他们走了,这张池投鼠忌器,便不会将自己怎样,到时候她大可让他带自己回到两国边境,再将解药交给他。
心中思忖着对策,不知不觉却已到了子时,刚想和衣睡下,却听到门外有人轻轻敲了几下,当下一愣,大声问道:“谁啊!”
可是门外却没有回音,秋儿以为自己听错了,便没有在意。当她第二次躺下时,门又被敲响了,心中有些着恼,跳下床榻,几个大步走到门前,大力打开房门,大声喊道:“是谁啊!还让不让睡觉了!”
可是大门打开,却空无一人,当下心中愕然,突然间觉得脚下有些不对,秋儿低头看去,却原来是一张纸笺折成几折安安静静的躺在自己地脚下,于是疑惑又加深了几分。正要将这纸笺捡起,却不想刚才自己的喊声已经惊动了侍卫,秋儿已经隐隐感到有人向这边赶来,情急之下,急忙将这纸笺踩在脚底。然后抬起头来,看着天上地月亮说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怎么今天看不到月亮呢。真是扫兴,扫兴啊!”
说完这句话。秋儿暗暗用起内力向周围探去,只听一个低沉地声音说道:“没事,她在做诗呢!”便再无声息。
过了许久,秋儿感到自己周围的气息少了大半,这才装作抚走鞋上尘土地样子将那纸笺迅速舀在手中。这才返回房间,坐在自己床上,感到自己的周围再无人偷窥,这才将那纸笺打开,细细读了起来。
本以为是辛梦他们送来的纸条,可是打开一看,一手熟悉地笔迹跃然纸上,看到这洒脱的笔迹,秋儿地心宛如小鹿乱跳。时上时下,两朵红云也跃上了脸颊,这笔迹她怎会忘:曾几何时。这笔迹留在了整本的《万象棋宗》上,曾几何时。这笔迹留在了给自己的一封封书信中。曾几何时,这笔迹又刻在了自己的心里。让自己再也填不平那一笔深似一笔的沟沟壑壑。而现在,这笔迹又出现在自己地面前,比以前更加的成熟,更加的俊秀。
这上面只写着六个字:一切有我,爀躁!
有这几个字就够了,燕秋儿的心中涌起了一丝蜜糖般的味道,虽然她可以马上运用轻功离开这里,不需要他的任何帮助,虽然她留下来只是为了同他说一句话,让他保重,虽然他们两个走的方向越来越风马牛不相及,虽然他的未来已经被她预见的无比凄苦,可是,有这六个字就够了,这六个字代表了一切,也消除了她所有地顾虑。
趴在床上,秋儿将那纸笺舀在手里翻来覆去得看,看着看着竟“咯咯咯”的乐起来,只要能再次见到伐少爷,除了告诉他传国玉玺的事情,看来也是时候把自己是女孩地真相告诉他了,至于有什么结果,就不是她能管得了的了,再怎样,似乎发愁地也不应该是自己,应该是那一众以为自己是男孩地人吧。
虽然想到杨勇以后的命运,秋儿地心中还是会隐隐作痛,可随即也想开了:“被废又怎么样,软禁又怎么样,国灭又怎么样,一切有我,对,一切有我,我命由我不由天,虽然来到这里是上天的安排,自己不能选择,那么来到这里以后的事情,这老天恐怕就管不了自己了,而我也是决不会“辜负”老天的杰作的!事在人为,不试试怎么知道!”
这晚,秋儿睡得很香,梦中还看到伐少爷向自己笑盈盈的走来,抓住自己的手,像是同自己说着什么,而自己则是一脸的甜蜜,突然间,她觉得这伐少爷的样子好像有些怪怪的,渐渐的,那张脸扭曲起来,宛如波纹般一圈圈的散去,不过,还好,很快这波纹便消失不见,这张脸又清晰起来,只是却不再是伐少爷,竟变成了阿摩。秋儿惊叫一声,想甩开抓着自己的那双手,却徒劳无功,这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燕公子!燕公子!燕小公子,你怎么了!”
秋儿睁看眼睛,惊慌失措的看着周围的景物,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做了一场梦,只是衣衫已经被冷汗湿透了,看看眼前,竟有一个穿着天蓝色绸衣的少年站在自己的面前,而他的手正抓着自己的手腕,一双狭长的眼睛正盯着自己脸,似乎在寻觅着什么。
秋儿一惊,自从自己练了《越女剑法》后,还没有什么人能够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靠近自己(当然,玄感那个功夫高到变态的除外),于是,急忙抽回自己的手,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少年单手掩口笑了一声,说道:“小公子当然不会认得奴家,奴家只是这国舅府的一个小厮而已,国舅遣奴家来请小公子花园一叙,可在外面却叫不应小公子,奴家只好进来看看,原来竟是小公子在发噩梦!不得已,只好试着叫醒您了!”
秋儿满头黑线,看着这左一个奴家有一个奴家的少年,真不知道自己是陷入了什么地方,唉!伐少爷啊伐少爷,你在哪里啊!快来救救我吧!<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