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面具人鼻中重重哼一声,没有再说任何话,便向着同蓝烟相反的方向走去。
“你还要回去?”黑衣人说道。
“怎样!难道不可以!”面具人的脚步没有半分停顿,边走边说道。
“当然不是!”黑衣人将长剑入鞘,拍了拍手说到,“我只是想提醒你。现在的你已经同原来不一样了!”
面具人的身体终于停顿了了一下,但随即又向前走去:
“我知道……”
看着楼下人头攒动地人群,燕秋儿觉得额头有些隐隐作痛,她没想到只是一个灌顶大典,竟然聚集了如此多的民众,熙熙攘攘的人群竟然布满了大皇觉寺的方圆十里之内,而这个彼岸斋,也由于位置极佳。很早便有人定了位置去,二至三楼的各个阳台和窗口都站满了瞧热闹的人。而且。这只是开光大典的前一天,如果到了明天,不知道这里还会乱成什么样子!
秋儿关上了窗户,稍稍隔绝了外面纷乱的人声,头一次对这大皇觉寺充满了好奇,因为在后世她从没有听说过类似于这样一个景点。这样一个寺庙,灵隐寺倒是去过几回,可是却没有大皇觉寺这种金碧辉煌地感觉,它的样子哪像是寺庙,倒像是皇家园林。
“你觉得怎样!”房间中,张池正舀着一只细颈地酒壶向她走来,边走着眼神还边向已经关上的那扇窗户望去。似乎透过紧闭的窗扇能看到什么稀奇的东西似的!
“什么怎样?”秋儿一愣,开口说道。
“你觉得大皇觉寺怎么样?”
“能怎么样,不过是一个寺庙而已,而且还是一个修建了很长时间的寺庙!”
“时间当然短不了!”张池冷笑一声,“这大皇觉寺耗尽了陈国整整十年地国库收入!”
“十年!”燕秋儿惊道。
“没错。整整十年!”张池喝了一口酒,接着说道,“这十年,除了陛下自己的用度外,其余的开支全部被削减了三分之二,连军饷也是!”
“军饷也被削减了?”
“现在天气还暖和。看不出什么端倪。可是越向北走,天气越冷。恐怕如果到了冬天的话,将士们连棉衣都没有的发了!”
“什么!那怎么打仗?”
又灌了口酒,张池说道:“怎么打仗?这应该去问前方的将士,应该去问皇上,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燕秋儿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
“没什么,只是想说而已!”张池苦笑一下,“我周围的都是些溜须拍马地人,那些不耻于我姐姐所作所为的,更不会跟我说这些,可是,我想说,所以你就将你的耳朵借我用用吧!”
看着他那微醺的样子,秋儿不知道该做何回答,只能说道:“你醉了!”
“是啊!我醉了!真得醉了,我真希望就这样一醉不醒!”张池突然大笑起来。
燕秋儿刚想说些什么,却听到有人在外面敲门。
“什么事!”
“掌柜的!我是前面地牛小三,雅三和雅六的客人吵起来了,您快去看看吧!”
“好!我这就去!”燕秋儿应着,又不放心的看了张池一眼,看到他还是一口接一口的喝着壶中的酒,也只能走了出去。
当燕秋儿处理完两个包房客人为了观景台闹出来的纠纷再回到客厅以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此时张池已经离开了,以为他是回了自己地国舅府,秋儿便没有太在意,正准备收拾收拾就会自己地房间,好应对明天的大阵势。
可是,刚刚卸去脸上地易容,却听到那熟悉的笛声又再度响了起来。
秋儿一愣,眼神撇向了窗外:
“笑红尘!”
秋儿眼睛转了几转,一把推开窗户,这笛声更清晰了。
“没错!就是笑红尘!”
燕秋儿略微沉吟了一下,身体便向窗外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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