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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毅山整个人都愣住了，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叶暮雪。
本是该挖苦嘲讽，尽情鞭挞的丑女人，忽然变成了仙女儿一样的空谷幽兰。
这种感觉，谁能体会？
柳毅山最能体会。
前一刻还是看见就令他恶心反胃的丑女，可下一刻就变成了倾国倾城的大美人，这种来自心灵的震撼，让柳毅山猝不及防，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帝无极给打的产生了幻觉。
看到几人呆滞不可置信的表情，叶暮雪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这种难以置信，她自己也经历了。
她跟着莫余走到楼上，当她听到莫余说的：“闲来无事，帮你恢复一下容貌。”这句话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怀疑？不信？甚至是屈辱？
若不是知道莫余是一个不喜欢开玩笑的人，叶暮雪甚至都怀疑莫余是不是在嘲讽自己。
当莫余按住她的脑袋，用内劲压制的她根本不出声音的时候。
当莫余拿出一把刀，一刀一刀的把她的脸划的稀巴烂的时候。
她险些崩溃。
那种感觉，她体会过一次，在云慎，被一群人围着无路可逃的时候，当知道他们准备把自己献给他们的长老的时候，她决绝，毫不迟疑的用碎玻璃划破了自己的脸。
因此逃过了一条命，可是那种感觉，如同梦魔一般。
在她逃出来后的每天夜里都在梦中重复着。
被莫余按着脑袋毁容的时候，她是双眼无神，心有死志的，可是她不甘，她想看看，莫余究竟想干什么。
血肉模糊，莫余扔下了刀，咬破手指，滴出一滴散着微微红色光芒的鲜血，那鲜血悬浮在空中，如梦如幻。
在莫余的控制下，鲜血滴落在了叶暮雪的脸上。
一种如同蚂蚁撕咬的感觉让叶暮雪浑身抽搐，无尽的疼痛从脸上传来，她想挣扎，可是却被莫余按在桌面上根本无法动弹。
噩梦般的几分钟过去，莫余松开了手。
叶暮雪那一瞬间甚至想和莫余拼了。
可是，当莫余拿出一面镜子递给叶暮雪的时候，叶暮雪整个人呆住了。
喜极而泣？
或许吧，叶暮雪说不上来那种感觉，她只知道在那一颗，她感觉自己如同新生一般，重活了一次一样。
眼泪不受控制的流淌。
而眼前，那个按着她脑袋用刀子划，然后又治愈了她容颜的男人。
她感觉，自己恐怕是一辈子也忘不了了。
刻骨铭心啊！
想到这里，叶暮雪忍不住狠狠的瞪了莫余一眼，然后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回眸一笑百魅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叶暮雪闻言转头看去，只见柳毅山满脸迷醉的看着自己，配合着他那猪头一样的脸，别提多滑稽。
“告诉我你的名字好么？”叶暮雪看着莫余轻声说道。
莫余讶异的看了一眼叶暮雪，摇头说道：“举手之劳罢了，你不用放在心上。”
叶暮雪看到莫余不想说，也没有强迫，咬着嘴唇说道：“对你来说是举手之劳，可对我来说确是恩同再造。我叶家的女人，从不欠别人人情，但是今天，我欠你一个。”
说到这里，叶暮雪凝视着莫余郑重的说道：“就算你是要我死，这个人情，我也还！”
说罢，叶暮雪转身向着大门走去，一边走，一边从腰间的小包里拿出一条围脖，绕着脸缠了几圈。
看着叶暮雪越走越远，莫余低声笑道：“女人啊，太过聪明了可不好，那会让男人感觉自己很没用！”
帝无极一脸纠结的看着莫余，开口说道：“老大，干嘛不留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