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1954年6月7日,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已经九个年头了。
河南信阳正阳县的一个村庄里,刘春阳正在将猪草和河底的淤泥混在一起,光着脚在上面踩,他的妻子富有芹坐在一边的小板凳上,不停的从一堆猪草中拔出来一把来递给刘春阳。远处的地里面,男女老少一起忙碌着,有的趴在水车上使劲踩,水一部分漏了回去,一部分随着转动的木浆叶进了田里刚刚挖好的沟沟里;还有的人在站在水牛拖着的耙上面,扬起手中的柳枝朝水牛壮硕的屁股轻轻抽去,刚刚被水浸烂的泥地被耙的又细又平。
这时候苏联援建的一百五十多个大项目大部分还没有投产,国内缺少化肥,只能靠刘春阳这样自己混合有机肥料来给土地增肥了,信阳人口众多,农村合作社到处开荒种地,但产量有限,只能勉强供养这些人口。
看到富有芹的汗珠从草帽下滴了下来,刘春阳心疼的喊道:“歇一会吧,当心累着了,隔壁狗蛋娘前几天就在地里忙活小产了。”
“不碍事,我坐着呢,又不是头一次怀崽。”富有芹看着刘春阳在太阳下晒得冒烟,从水桶里舀了一碗水递过去,刘春阳接过去一口气喝了下去,伸出袖子来抹了抹嘴巴,“再给我舀一碗吧”。
远处一阵突突声音传过来,一辆绿色的吉普车沿着泥巴公路颠颠簸簸的开过来。在帮大人干活的光屁股小孩放下手中的生活一哄而上围了过去,一个绿军装的人伸出头来,“刘春阳在哪啊?”小孩朝刘春阳方向手一指,富有芹老远望见了,心里咯登一下。
吉普车开到近处,绿军装和一个戴着眼睛的中山装跳下车来,绿军装从中山装手里接过一个黄书包,冲着刘春阳走了过来,富有芹停下了手中的猪草,她眼睛尖认得自己在书包上绣的五角星。“刘春阳同志,卫国他在朝鲜抢救落水小孩牺牲了。”富有芹手中一松,一把猪草散落在地上,眼前一阵发黑,后面的话什么没听见。
当信阳日头偏西的时候,万里之外的英国曼切斯特还刚刚是早晨,一名护士带着注射器来到了图灵的寓所。半个世纪以后,当全世界的科学家为了检验自己研发的人工智能是否合格,都要用图灵发明的方法进行测试。但是,图灵看不到这一天了,两年前,他被发现有同行恋倾向,经过公审,法院判决给他注射荷尔蒙治疗。
这名护士像往常一样来给他注射荷尔蒙,她敲了敲图灵的门,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人应答,她饶过花园来到卧室窗户前面,透过窗帘的缝隙,她看到图灵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图灵先生,请开门吧”,护士砰砰敲窗。图灵还是没有反应,护士跑到公用电话亭拨通了警察局的电话。
很快警察来了,警察打开了门,一个人上去摸了摸图灵的脖子,又翻开图灵的眼睑,“死了,变态。”他咕哝一声又掩上了图灵的眼睛。另一个警察四处搜寻起来,他发现图灵的床头上有一只苹果,已经咬了一口,他拿起苹果闻了闻,“带回去检查,你也回警察局配合检查。”护士不知所措,又是一拨人进来,将图灵的尸体抬上了车。
晚上,大大小小报纸已经得到了消息,“英国计算机之父图灵服毒自杀”无一例外排在各个报纸的头版位置,明天整个英国乃至全世界都要哀悼这位伟大的科学家了。
绿军帽和中山装帮刘春阳将富有芹送到卫生室,守了半天,总算没有出什么大岔子,富有芹悠悠醒来的时候看到中山装的口袋上别的钢笔,“同志,春阳和我都不识字,卫国的名字是村里的阴阳先生起的,没想到真的为国家把命送了。你是个文化人,帮我肚子里的这个起个名字吧。”
中山装想了一会儿,“听说板门店和平协议已经签了,既然是和平年代,就叫卫平吧,将来保个全家平平安安。”中山装刚说完,绿军帽忧心忡忡的纠正道,“那是停战协议,不是和平协议。”
夜深了,图灵的寓所大门已经被封了起来。就在离他寓所不远的曼切斯特大学校园里,有一座不起眼的仓库还亮着灯,门口荷枪实弹的卫兵警惕的盯着偶尔进出的人。走进仓库,头顶的汽灯照得地上如同白昼,一排排巨大的机器轰轰作响,灯丝烧的通红的电子管辐射出的炙热让人受不了,无数继电器堆在一起,男女工程师穿着统一的制服像纺织厂里的工人来回奔波在织机上一样在电子仪器间来来往往,他们手中搬的不是纱锭,而是一条条穿孔纸带。
这就是图灵发明的巨人计算机,它还要等到二十多年后解密才能为世人所知,而大西洋对岸美国人制造的世界上首台电子计算机艾尼亚克已经名扬天下了。艾尼亚克用来计算弹道轨迹,尽管是杀人机器,却也光明正大,巨人的任务就没这么光彩了,所以,世界上还没有多少人知道这台巨人计算机已经在曼切斯特大学里工作十年了。
话还要从第二次世界大战说起,密码通信是传递军令的重中之重,历史上已经出现过无数次因密码破译大败的案例。
最早希腊人截获了波斯人的信使,发现了一条写满字母的腰带,送到希腊统帅手中,将军明知这就是密信,就是猜不出其中信息,他想来想去不得结果,下意识的将腰带在短剑上饶来饶去,奇迹出现了,居然在短剑的一面上出现了完整的句子,有了这封破译的密信,希腊人没费多少功夫大败波斯人,这种在不同直径的短棍上加密的方法在欧洲流行开来。
一战结束后,德国人重整军备,在巨额投入下,各方面技术突飞猛进,通信加密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