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陈建斌之所以如此慎重对待一封匿名信,就是因为这是一封恐吓信。
恐吓公安局刑侦支队……也算是天下奇闻了。
陈建斌看到这封信的第一反应就是假的,是恶作剧,但是常年游走在罪恶边缘,和各种穷凶极恶的罪犯打交道的陈建斌依然对这封信给予了足够的重视。
一方面是信件的内容太过惊骇,另一方面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给刑侦支队写恐吓信?
王涛苦笑着摇摇头:“我的第一判断也是我们是不是看错了,但是经过反复确认,我们最终确定投递信件的就是这个十来岁的小男孩,但信件的真正投递人并不是这个男孩。”
陈建斌眉头皱的更紧,两鬓拉起了几条皱纹,眉心拧成川字但是并没有提出异议,显然在等王涛的下文。
“由于黄河路邮政投递站的取件时间是每天下午四点,所以我们调取了八月二十六日下午四点之后,直到八月二十七日下午四点之前的监控视频资料,这段时间内包括这个孩子在内一共有六人投递了信件,这六封信件都是在第二天也就是八月二十八日盖戳送邮的。”
“其他五封信件我们都已经追查到了,根据信封上的寄件方地址找到了投递信件的五个人,排除了五人嫌疑。”
投影切换,正是其他五封信件:“这个投递信件的小男孩我们也已经找到了,他是附近一家饭店老板的孩子,在投递站对面的十二小学读四年级,当天中午放学回家吃饭的路上,孩子遇到了一个拄着拐杖的男人,就是这个男人让孩子帮忙投递的信件。”
拄着拐杖的男人?
陈建斌精神再次振奋,男子拄拐,这是一个很明显的特征,但是暂时无法判断对方是否故意伪装:“孩子记不记得对方长什么样,比如有没有特殊的面部特征,多高、穿什么衣服?”
“还有这个男人是在什么地点给孩子这封信的?”
陈建斌的问题果断的抓住了问题的关键,读小学四年级的孩子也就是十岁或者十一岁,这个年纪不太可能描述清楚对方的长相,但是对一些明显的特征应该会有印象。
“陈队,相关的问题我们已经询问过,孩子说对方带着口罩并没有看清对方的脸,他是看对方拄着拐杖,是残疾人才帮忙投递信件,男人当天穿的灰色夹克衫,身高和孩子的父亲差不多,我已经见过孩子的父亲,身高大概一米七左右,对方交给孩子信件的地点就在交通监控摄像头平行的侧面,一家面馆门前。”
陈建斌敏锐的把握到了王涛汇报中的重点:“你的意思是说,那个监控摄像头刚好没有拍到对方?”
王涛立刻点点头,翻动投影,是一张街面照片,上面标注了四个红点:“这是我们在街对面的三层楼楼顶俯拍的街景照片,第一个红点是邮筒的位置,第二个红点是投递站门口摄像头的位置,第三个红点是交通监控摄像头的位置,而第四个红点就是拄拐男子交给男孩信件的位置。”
照片很清晰,四个红点之间好像连接成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一下子呈现在陈建斌面前。
盯着投影幕布上四个猩红的标注点,陈建斌的思绪回到了三天前。<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