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活着回来就好,好……”南宫风的声音无法遏制地颤抖着,眼眶中不知不觉已经湿润起来。
龙天此去圣域海两月有余,徒经无数艰难险阻,哪怕就是再笨的人也知道,这趟生死之旅绝对不是那么好相与的。南宫风深切地知道这些,也更清楚自己的徒弟吃过多大的苦,遭过多大的罪。
做为龙天的师傅,而今,终于又再看到他活蹦乱跳地出现地自己的面前,南宫风在老怀甚慰的同时,也不自禁地将一颗提了两个月的心又重新放下了。这一刻,他感到漫长的人生中从未有过如此的轻松和喜悦。
而他怀里的龙天就像回归鸟巢的乳燕,早已经是满脸的泪水纵横了。
“老四,老四,快过来,让师娘看看你……”慈母般的呼唤声在殿外焦急地响起,大殿外的人群自发地齐刷刷闪出一条通道,权馨云一声接着一声焦急地呐喊着,提着长裙一路奔来,不管自己现在是否失态。
是的,她不管,一切都不管了,做为疼爱龙天的师娘,这些日子以来几乎是天天都在焦虑忧心中度日,每一夜都会在噩梦中惊醒,权馨云在为自己的孩子担心,她怕自己的孩子出事。
现在好了,自己的孩子终于回来了,这份牵肠挂肚的担忧终于可以放下了,权馨云激动得泪水盈眶,提着长裙一路飞奔回来。
“师娘,师娘,我在这里,我回来了……”龙天转身投入了急奔而来的师娘怀里,权馨云抚着他的头发禁不住珠泪涟涟而下。
“好孩子,让师娘看看你,是不是瘦了。你瘦了,黑了,孩子,我的好孩子,你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师娘心疼你,心疼你啊……”权馨云再也顾不得在无数人面前失态,抚着龙天的脸庞大哭起来。
“师娘,我没事,我回来了。是孩儿不好,让师娘挂心惦念了,孩子在这里向师娘陪罪。”龙天也是激动无比,从师娘的身上,龙天感受到了久违的母爱。
“你知不知道你这一走师娘为你担了多少的心?你知不知道柔儿天天茶饭不思,以泪洗面,你这个混蛋小子,如果你再这样的话,我拧下你的耳朵来,你个小畜牲……”权馨云抚着龙天的脸庞又哭又笑,最后拧住了他的耳朵,只是,她哪里舍得真的拧下龙天的耳朵呢?那可是她的心头肉。
这一刻,做为师娘的权馨云真情流露,母爱的光辉时刻笼罩在龙天的身上,慈母的眼光一直不曾离开龙天半点。
“师娘,徒儿再也不敢了。如果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您就真的拧下我的耳朵吧。”龙天擦去了脸上的泪水,笑着说道。
“小畜牲,小混蛋,你再敢这样吓师娘,绝对饶不了你。”权馨云又在龙天的耳朵上重重一扭,才肯收手。
周围的彭艺阳几个人也偷偷地抹起了眼泪,望着师娘和最杰出的老四哭笑相加的场面心里也是大感欣慰。
“好了,你们娘俩儿有什么话回到房间里自己唠去,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又哭又笑的,成什么体统?”旁边的南宫风最先恢复了平静,平复了一下心绪,他向权馨云和龙天说道。
“我不怕丢人,我疼我自己的孩子丢什么人?人多人少又有什么关系了?你个老不死的滚一边去,少在这里板起脸来训我。以前是谁独自躲在暗中长吁短叹的?又是谁整天嚷着要去圣域海救老四?人前倒是装得一本正经的,谁都知道你比女人还脆弱。你们几个小没良心的,也别在那里傻站着,老四都回来了你们连点表示都没有,是不是欺负他最小?快去,给老四准备水让他洗个澡,瞧他的模样,像是逃难的人一样。”
权馨云发起悍来绝对是谁的面子都不卖,几句话就顶得南宫风老脸通红,躲到一边去假咳个不停,而彭艺阳他们几个则抱头鼠窜而去,生怕师娘再找个茬口骂他们一顿。
“咳咳,南宫夫人,龙天年轻英雄,竟然独赴圣域海,单枪匹马将元辰刀取了回来,如果能够利用星尘避劫大阵再次重封神焰魔君,打败暗神殿主上,龙天不啻于是立下了不世奇功。苍天可鉴,圣域出了这样一位年轻大英雄,真是圣域之大幸事啊。”凌云子上来一通狂拍马屁,虽然说得有点过,但此时此刻听在权馨云的心里,那别提有多美滋滋了。
毕竟,都是自己家的孩子好,站在师母的立场上,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比别人的孩子强?这倒是人性虚荣与自私的一面了。
“那是,我家老四就是最优秀的,再没有任何一个年轻人能跟他比。老四,既然这里有大事,师娘就先不打扰你们了,记住了,一会儿完事儿后到我那里去,我要好好听听你在圣域海倒底经历过什么,看看我的孩子倒底吃了多大的苦,遭了多大的罪。还有,柔儿听你回来了,高兴得亲自下厨去了,说要慰劳你,你个小混蛋。”说到这里,权馨云的眼睛又湿润了,狠狠地骂了几声,转身坐到了一边,默默地擦起了眼泪。
“凌云子长老,幸不辱命,归云宗龙天取回元辰刀,已经组成了星尘避劫大阵,我把这件神器命名为星尘,凌云子长老,现在,这件神器星尘就交给您了。”
龙天擦干了眼泪,稳定了一下心绪,将那神器星尘双手奉上。
龙天运起神奕力注入神器星尘中,星尘便虚虚从他手中盘旋而起,缓缓飘向了凌云子的面前,飘至他面前三尺之时,定定地停下来,闪着耀目的毫光,虚虚悬在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