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张松涛趴伏在担架上,静静的看着那群被匪徒们裹挟的二百多流民,看他们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此刻,张松涛已把自己当成了杨河相公的人了,完全是以主人看外人的姿态看着这二百多手足无措的流民,虽然他现在还没有完全融入到这个队伍当中。
但杨相公说让他留下,绝不负他。
那他就必须要留下,而且他也相信那杨河相公也绝不会负他!
…………
突然,那群流民中有两个像是溃兵样子的年轻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两个溃兵打扮的人,都一样的蓬头垢面,身上打着破披风,头上戴着发旧的红笠军帽,虽看不清年岁,但看样子应是不会太大。
此时,他二人都把手中的鸟铳当成拐杖拄着,一人背着一个大包裹站在那群流民队伍中。
张松涛看着他们在那里低声交谈着,由于离得有些距离,听不清他们说的是什么?
虽然那二人神色并不慌张,而且看样子也不似奸猾之人,但张松涛不敢放松警惕。
他就这样静静的盯着那两个溃兵,提防他们有什么对这支队伍,对杨相公不利的地方。
张松涛之所以没有惊动旁人,是因为他还只是凭直觉,认为这溃兵都不是好东西。
据他所了解,此时一般的溃兵都具有颇深的恶习,就算是良善之家的子弟,在此时的官军中呆久了,也一样会慢慢堕落,一旦溃逃入民间,必定会成为各匪寨的骨干核心,为祸乡间。
但是现在没有明显的证据可以证明那二人是为非作歹的溃兵,虽然张松涛心有怀疑,他也不能和别人说,就只能自己暗中替杨河相公盯着他们了。
…………
很快大家就把所有物资都打包好,已经在准备出发了,张松涛看到几个管事的在指挥那些曾被土寇裹挟的流民负责背抬物资。
那两个溃兵模样的人,虽也显虚弱,但明显优于其他老弱和妇女,因此被当成重劳力使用,不但挑着沉重的担子,身上还捆着包裹。
就在队伍要出发时,从黄河那边又赶来一群人,为首者是须发皆白的老者,满脸皱纹,样貌慈祥,给人一种很和善的感觉。
他们和杨河相公在那边厢说着话,来的一群人里还有人手里端着锅碗。
张松涛猜测这群人从黄河那边过来,看样子像是黄河浅夫,应是杨相公方才群黄河那边时相识的。
然后,杨相公和那慈祥的老人家又都坐到了花梨木官帽椅上,周围有那适才的镇抚军法官齐有信等几人,其中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他们都端着碗,貌似喝着什么。
他们在哪里叙了一会话,便分别了。
诸事完毕,队伍开始出发了。
张松涛看见队中先出去几人,疾奔在前面,看样子是杨相公派出去探路的。
然后杨河相公骑在马上,身旁还有一个更年轻的小伙子也骑着马,跟在杨相公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