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字大旗迎风飘扬,旁边还有一杆“谢”字将旗,马队渐行渐近,队伍中旗帜众多,各队马兵都跟着各自的队旗,依序行进,奔腾中自然保持着一马距离,显示出专业流寇的精锐样子。
流寇马队缓缓奔腾而来,马上骑士,大都马术娴熟,他们或裹着头巾,或是戴着毡帽,身上基本都是蓝衣,披着破旧的斗篷,携带者各种长兵短兵弓箭等等,长途行军,竟连哨探都免了,个个脸上都满是骄横自信的神情。
就在流寇队伍奔腾着刚过赵耳山时,竟停了下来,张松涛等人有些紧张,他轻声问道:“相公,那贼将是否看出什么?”
杨河也是紧张的看着,轻声对张松涛说道:“我队兵隐蔽很好,应不会看出,迅速传令,河对岸疑兵,赶紧发动。”
张松涛猫着腰,小心的往庙后走去。
这边流寇队伍好似商量一阵,便有十数骑奔出,径往前面官道探查而去,余者大队则缓缓开动起来,但速度却是慢下,不似前时那般疾进。
忽然,远处传来几声火铳爆响,接着便是探路的马贼疾奔而回,人数却少了一些,显是受到袭击。
流寇队伍竟加快了速度,想是要尽快通过荆山附近,过河去追击那些伏击哨骑的官军。
奔在队伍前面的都是马贼精锐,很多人都披着棉甲,杀气腾腾,蹄声如雷。
荆山下,新安庄伏击阵地上,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就仿佛这里没有一个人般,唯有冷风吹动杂草起伏。
所有的人都在紧张的等待着,往日严格的训练起到了作用,虽然有些害怕,但都能沉住气,静待军令传来。
猛然,杨河举着的手重重的挥下,张松涛连忙对身后的好手叫道:“传令,放铳!”
尖利的喇叭声响起,只见第一道壕沟处,一片火光闪现,猛烈的烟雾腾起,犹如在杂草丛中勾画出一道白练。
排铳的巨响,震惊了官道上正在行进的流寇马队,还没反应过来,靠近官道左侧的流寇,不论人或马匹,便齐刷刷的翻滚一片,人仰马翻。
官道上的流寇一时懵懂的愣在了那里,什么情况?难道那睢宁的乡巴佬真敢在野外伏击爷爷们?
前边遭到伏击,死伤一片,而后面的队伍只是听到铳声,并不清楚具体情况,仍是惯性的向前涌来,撞上前面停下的人马,引起了更大的混乱,哭嚎喊叫一片。
还没等流寇有所反应,又传来一声尖利的天鹅音,就见那稍见散去的白练之后,又是一片火光闪现,一条烟龙再次腾起。
官道上的流寇马队又倒下一片。
……
随着排铳打出,壕沟内的铳兵们紧张情绪也随之散去,他们依着平日的训练,机械的进行着铳弹装填动作,很快就完成二次装弹。
接连着就是五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却是布置在第一道壕沟处的那五门猎鹰炮也找寻到目标,随着火光五团白雾浓浓的腾起,五颗粗大的铅丸飞向流寇马队,犹如犁地一般,在流寇马队里带出五条孔洞。
官道上惊呼嚎叫之声响成一片,这些流寇与官军作战经年,尤其是近几年,无有不顺,很多强大的官军都被他们击溃歼灭,更是骄横嚣张,这次前往攻打睢宁,怎想得到一个小小的破县城,竟敢出城外伏击他们?<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