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王爷是在场唯一一个第一次听到这些事的人,他的忧愁早在听到容奕本来就是皇子这一句话的时候,消散得一干二净。
或许准确的来说,是被惊愕所替代了。
这么多年,他都是被瞒着的,而这么多年,他不在京中,德王府发生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由容奕出面去处理。
这种夹杂了被欺骗和感激的心里,使得德王爷心中五味交杂,望着德老王爷,声音有些发紧,
“父亲,这些事,你不早跟我说?”
“这些事,少一个人知道,便少一个危险。”德老王爷虽然脾气不好,但对人并不坏。
德王爷有些难以接受,“那你如今为何又与我说?”
“陛下都当着百官说出这事,日后免不了有人在背后议论此事。”德老王爷神色凝重道:
“你虽然为人肃正,但此事非同小可。若有心人在你面前时时挑拨,难保你会对陛下和容奕生出怨愤之心。你远在丽河,一旦被人利用这份怨愤之心,随意做出举动,后果,你可想而知。”
德王爷虽不愿承认,也不得不说德老王爷这话说到点子上。
谁能抵得过日日夜夜有人在耳边催眠似的说一个人的不对,说的多了,原本的好也变成了不好,虽然他现在京城没什么,但是出了这儿,到了丽河,那又不同了。
皇上对德王府这些年的忌惮,他虽隔的远,但也知道。
认容奕之事,原本可以做的更加柔和些,皇上这么做,让百官知道他养的是侧妃随意抱回来的儿子,打的就是他的脸。
这深层次的关系,他细细想来,后背竟是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