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台上铺着软绵绵的窗台垫,她撑着细长的手臂坐上去,问:“顾珩在吗?”
温烟:“他出去了。”
她打完电话下来,他就跟她说,有事要出去。
在真相没有出来之前,她是不会自己离开的。
孟唯听说顾珩不在就放开了问:“他把你带回这里,是什么意思,是要复合吗?”
温烟过去坐她对面,靠在墙上摇头,“我不知道。”
她把在鹿城的事省去一些内容,简单地跟孟唯说了说,孟唯听完直接说:“很明显,他这是想挽回你啊。”
温烟的一根手指在结了雾气的窗户上画圈,没说话。
孟唯想告诉她,像顾珩那种生性冷淡感情不外漏的人,能花这么多心思只为把她留在他身边,就已经说明她对他是与众不同的了。
但是她的目光不经意间触及温烟搭在小腹上的手,就没再说。
刚才温烟并没说她流产的事,但她已经听到了风声,这次见面,温烟看上去比以前瘦了,整个人也没什么活力,再加上她现在无意识的动作,孟唯就基本确定她是真的流产了。
她的心揪了一下,拉住温烟的手握紧,“不管他怎么想的,像你曾经跟我说的,怎么开心怎么来,不用去管别人。”
温烟转过脸看向她笑了一下,问:“你怎么样了,你之前不是说要考虑结婚的事吗?”
孟唯顿了一下,一提起这件事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江卓上学时就开始追她,她从没给过他回应,后来决心要跟陆靖深结束那种不正常的关系时,她才开始考虑江卓。
可是陆靖深他平时不动声色,一到关键时刻总能做出让人刻骨铭心的事。
她第一次对江卓动心思时,他就找了个由头让人把江卓打了还把人家弄进局子里。
她在游轮上答应江卓的表白那晚,他也上了船,虽然那晚她态度坚定,他没碰她。
可是后来有一次她和江卓在外面玩,都有点喝多,在酒精的作用下,江卓亲了她,就在要有进一步行为时,她也没反对,只是要去房间里的路上她失去了意识。
醒来时,眼睛被用布条蒙着,手脚都被捆着,周围没有一丝声音,静得像是世界上只有她一个人。
直到她把眼睛上的布条都哭得湿哒哒的,耳边才传来男人的声音,“小唯连我都认不出来了吗?”
那次给她留下了阴影,很多次都在梦里梦到,喊破喉咙都没用。
她也因此开始打心底害怕陆靖深。
所以当长辈们正式讨论她和江卓的婚事时,陆靖深仅仅看着她问了一句,“你确定考虑好要结婚了吗?”
她就感觉脊背发凉。
孟唯想到这里,笑了笑,“不想结婚了,没意思。”
她其实原来就是不婚主义者,现在认清现实也就回到原点了。
温烟这个结过婚又离过婚的人对她这句话也赞同,“确实没意思。”
她还想说一句和不对的人结婚,婚姻就是牢笼,她的手机就响了。
顾珩走之前特意关掉她的静音,并让她随时接他的电话,还告诉她如果因为她不接听电话导致他不能及时告诉她审问结果,他一概不负责。
所以一听到手机响,温烟就立即拿出来看。
然而并不是顾珩,是梁直。
她很快接通,梁直的声音就传过来,“你妈妈和护工已经被顾珩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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