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虽然结果不尽人意,但也没办法,谁叫备效军是后娘养的呢?不过好歹还是能得一批军资,虽然数量不多,却也能够武装起两百人了。
除掉军械,还有就是明军的俘虏,这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要知道,这些明军来头也不算简单,那可几乎都是军户出身。
军户是什么?世代从军的角色,虽然到了明末军户崩坏,豪强大肆侵占田地,导致卫所兵几乎成为了拉跨的代名词,这也是为什么明末募兵开始大量出现在战场上的原因。
不过,集体拉跨,不代表个体拉跨,毕竟世代从军,谁没有点看家本领,军户中不少都是武艺娴熟,而且整个明末军户出身的大才并不少,最典型的便是孙传庭这些依靠科举上位的军户文官,那可是真的能文能武,能独当一面的大才。
所谓五十人砍五十人,明军从来不输满洲,若是五千人砍五千人,那明军往往就会输的底裤都没有,李炎是相信若是好好调教,这些自幼娴熟武艺的军户比那些整日种地的庄稼汉好用的多。
想着想着前方就传来了一阵喧哗,似乎是有人在叱骂,依稀还听的到兵戈碰撞的声音,顿时李炎就警觉了起来。
要知道闯军的军纪虽然在这个时代很好,但不代表就不会劫掠杀人,入了鲁山后,便算是备效军都参与了劫掠,只是李炎三令五申不许害人性命,强奸妇女,才没有发生恶性事件(当然可能是他不知道),而其余的闯军,虽然李自成也在约束军纪,但零散的强奸杀人还是杜绝不了。
便算是他这种闯营的观军使,遇到抢红了眼的乱兵,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所以身边跟着的两个亲卫已经面露警惕之色,手也按在了腰刀上,随时戒备,三人都是骑马,速度上还是有优势的。
不多时,几个人从街头窜了出来,还抬着一个担架,一脸急切之色,匆匆似乎是想往军营的方向走。
李炎见如此情景,心下才稍稍放松,抬手示意亲卫不必紧张,自己勒马上前,想要看个仔细。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些人都是熟面孔,不是备效军中的人,是何人?于是当即大喝一声:“你们可是备效军中的人?”
几个慌忙抬着伤员想要回营的备效军闻言才注意到这个衣着不显的人,备效军中人不多,大多都认得李炎、高一功的脸,方才这帮子人急着回军营,没有注意到李炎,此刻才注意到这个素来有阎王之称的观军使。
于是匆匆行军礼道:“属下见过李观军!”
“这是怎么回事?”李炎皱眉看着担架上受伤的士卒,胸口中了一刀,腹部也挨了一刀,肠子已经露出来了,按照现在的医疗水平显然是活不成了。
“观军,你要为俺们做主啊!”几个备效军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纷纷一脸悲愤的拱手道。
李炎闻言一愣,做主?这是遇到了何等的冤屈,需要他这个阎王做主?
“观军,自打入了鲁山,俺们兄弟便奉高总哨的命令去查封武库,岂料前营来了一队人马,说什么都要进武库,俺们便跟他们起了冲突,那帮子狗贼不讲武德,居然动了刀子......”为首的一人悲愤的说道。
“前营的人?谁的兵马?”李炎看着担架上奄奄一息的士卒,心中也是火起,抢自己军资不说,还杀自己士卒,真当备效军泥捏的。
“说是闯王义子的亲兵,还请观军给俺们做主啊!”士卒们齐声叫屈。
“李双喜的人?”李炎控制住战马,刘宗敏被李自成派去伏击自鲁阳来援的明军,本以为能得个清闲,不至于有人来寻自己不痛快,却不想走了刘宗敏,又跳了个李双喜出来。
“你们没有拔刀?便任凭他们砍杀?”李炎打马围着他们转了一圈,颇为不满的开口问道。
“他们说是闯王义子的亲兵,俺们.....俺们就不敢......”几个士卒丧气的说道。
“畏惧权势所以就坐视同僚被砍杀?”李炎沉声呵斥道:“备效军应该同气连枝,就因为畏惧权势便不敢拔刀,我要你们何用?”
“属下知罪。”几个士卒闻言脖子一缩,没想到李炎居然要问罪他们。
“自去军营领十鞭子,我且问你们,那帮子人杀人过后可说过什么?”李炎逼视着几人开口问道。
“有,有,几人连忙点头,说是若是不服便自去军营寻他们,还丢了俺们两吊钱说是买命的钱,说俺们备效军的命不值钱......”几个士卒低头说道。
“钱呢?”
几个士卒规规矩矩的将腰间的两吊钱取出递给了李炎。
李炎一把接过铜钱,掂了两下,面色阴沉,备效军为了攻打鲁山折损了这么多人马,临了杀个士卒两吊钱就打发了?打发要饭的呢?
“行了,我清楚了”李炎沉声道:“他应该是活不成了,记下他的籍贯,日后闯王大业成了,照战死抚恤。”
闻言,担架上的士卒似乎了却了心愿,嘴巴开合了几下便断气了。
“好生埋葬”李炎看着咽气的士卒,叹息一声便打马离去了。
这件事自然不可能这么算了,若是这么算了,他就不是李炎了,面对刘宗敏他都敢硬钢,李双喜的亲兵算个球,光天化日杀他的人,他便要他们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