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泊的旁边,有一双塑料拖鞋,一看就是旅社提供的那种,鞋底和鞋面上到处沾满了血迹。两只鞋子相隔着一段距离,并不是很整齐的摆放的,而是丢得很乱,。
秋宇将鞋子一支支的拿起来仔细看了看,又一支支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嘴里说道:“小姚,这两支鞋子重点拍照,特别是上面的血迹形态,还有鞋底。”
姚本成听到安排,赶紧拿出比例尺贴在鞋子上面,拿起相机认真的拍摄起来。
血泊对应的北墙上方,安装有三扇窗户,窗户是那种红色的铁框窗,上面还有铁质的窗栏成波浪形的镶嵌在窗框上。最右边的窗子向外开启着窗栏上还挂着一双袜子,是一双灰色的男式棉袜。
秋宇用手捏了捏,自顾说道:“袜子是湿的。”说完,他盯着窗子看了一会儿,又看了看窗外,窗外被几棵高大的行道树挡住了视线,见没有什么异常,又盯住了窗下的墙面。
墙是白墙,只不过现在上面也到处是血迹。
床尾对应的东墙正中放着一个电视柜,柜上本来有一台电视机,但现在却是翻到在电视柜与床尾之间的地面上,其中一个角已经损坏,屏幕侧向着床的方向,朝上的电视机面有大量的血迹,而电视机的边缘就与血泊连在一起。
电视柜上有一个托盘,里面整齐摆放着一些洗漱用品、卫生纸和水杯。在面向电视柜左边的角落上,也有大量的血迹,而其他柜面上包括托盘里都没有。电视柜旁边还有一台饮水机,上面也有一些血迹。
秋宇用手轻轻碰了碰电视柜,电视柜就轻微的摇了摇。秋宇奇怪的“咦”了一声,用手按住一个边角,用了用力,电视柜就剧烈的摇晃了起来。秋宇皱着眉头,目光在电视柜和电视机上来回扫视着,过了一会儿,像是明白了什么,眉头慢慢舒展开来。
从血泊开始到门口不超过两米的地面上,也满是各种血迹,地面上,床边都是。
床头北侧靠墙角处放了一个黄色的木质床头柜,上层是抽屉下层是柜子的那种,柜子里面整齐的放着一双黑色男式皮鞋,除了电视柜,唯一没有血迹的就只有这个柜子和柜子前面空地上不到六十厘米的范围。
秋宇慢慢打开抽屉,里面放了一个黑色的小皮挎包,还有几瓶药,秋宇逐一拿起来看看药瓶上的标签说明,都是治疗高血压和心脏病的。皮挎包里有一个钱包,一些单据,一本病历本,一串钥匙,两包卫生纸和一部非常老式的“三星”手机,手机已经关机了。钱包一打开,就看见里面有一张武德才的身份证,三百多块现金和一张中国农业银行的储蓄卡,另外一层还夹着一张相片。
相片看年代应该至少有五、六年了,上面是一个穿着灰色西服的男子,大概五十来岁的样子,方方的脸上带着微笑,胸脯挺得笔直,看背景应该是在某个公园的亭子里照的,相片只有一半,男人右手边的另一半被撕了下来,已经不知道去了哪?把照片上的男人和武德才的身份证一对照,确实是武德才本人的照片。
秋宇安静的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就递给了姚本成,说道:“把这个重点照一下,特别是撕开的断面,换镜头照细目。”说完,手里拿着专用的勘查灯,蹲在地上,又仔细观察着每一个角落。姚本成就这么跟在他旁边,秋宇指什么地方,他就在那里贴上一根比例尺,然后按动相机的快门。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秋宇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来到门口时,他又拉开紧靠着墙壁的房门,仔细的观察起来,见下方的门面和门把手上都有一些不太多的血迹粘附着,他想了想,走出了门外。
“你们几个进去,把现场的情况记录清楚,小姚照过相的地方,要重点记录,大陈,你和小汪把所有小姚照过细目的血迹都取一份,死者皮包里的东西还有药瓶全部提取,现场每个角落仔细的找,有没有什么碎纸片或者碎照片?另外,门上球头锁内侧和外侧的把手都要详细的记录和拍照,还有门后的血迹”。秋宇安排完后,自顾站在门外,紧皱着眉头,看着房内,思索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又向房内说道:“还有,把每一面墙壁竖着分成三份,每一份里面距离地面最高的血迹都提取,然后量一下距地面多高,这个也是重点”。
等几人进去之后,秋宇又站在303房间的门口,目光一直不停的在房内扫射,时不时的点点头,像是明白了什么。
一个多小时后,杨成站在房内,对着秋宇说道:“秋队,处理完了,没有发现你说的碎纸片或者碎照片,垃圾桶里和床垫下面,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没有。”
听到杨成这话,秋宇缓缓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说道:“现场封好,先回去。”
“房间里要不要处理一下指纹?”杨成小心的问道。
秋宇眉头一皱,说道:“非常需要,不过不是现在,也不是用这些东西。”说完,开始收拾门外走廊上堆放的装备,边收边说道:“我们回去先汇总一下,完了杨成你再带个人过来,床上仔细的找一下,有任何东西,包括一根头发都要取回来。”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指纹处理的重点是电视柜上,用荧光粉处理,尽量不破坏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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