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不懂。”叫青鸾的女孩摇了摇头,她虽然从姐姐那里了解了一些,但她充满纯净的脑袋里只会出现一些类似人性本善的慈悲。她的双眸清澈,虽然不属于活泼开朗的那种灵动,但灵气温纯如玉。
“不懂也好。别像青衣那丫头闲不住,一肚子的坏心思。”.
青鸾掩嘴轻笑,“姐姐哪里像您说的那样?她最好了。”
老爷子正想再唠叨几句,却见一个身穿旗袍的女人缓步走来,顿时摇了摇头。青鸾则微笑着走过去抓住她的手,微笑着说道,“姐姐,可见到那个人?”
赫然是去迎接清风和雨珊的旗袍女人,她换上另一套绣有各类红花的中欧式旗袍,融汇中国式的高雅,美式的豪放,开叉适度,将她的黄金身材完美凸显,气质更上一层楼。加上一抹胭脂红覆盖在唇角,清冷而妖艳。她轻笑,“见到了,功底不错。青竹园走了三步便停下了。”
青鸾瞪大了她那双漂亮的眼睛。不可置信。
青竹园对于常人来说是让人感到惊艳和惊叹的园子,是那种即使待很久,也不会觉得它很枯燥乏味。做到人眼前一亮的布局不难,难的是你惊艳过后还能一如既往的回味,青竹园大到竹子的摆设格局,小到花盆的方位,极尽精细。只可惜知道青竹园的不多,要不然这里将成为二十一世纪的巅峰之作。没人知道隐藏的暗器和布局意味着什么,就算是柳苍河也只是明白一些个中玄机,几十年只是悟出两个字,压制。这还是他近十年参阅数术堪舆的结果。
柳苍河拿着茶杯的手轻微一颤,轻抿一口茶,喃喃道,“三步......”两眼如同犀利的猎豹,柳苍河自然是明白青竹园巧夺天工的暗器,知道那对于练武之人来说意味着什么,然而仅仅三步就透出玄机,年轻一辈绝无仅有啊,就算是龙帮那位睿智过人的年轻人,也走了五步。教廷那个天才凭借石中剑的感应走了三步半。仅仅半步就是生死的距离。而慕容家的小子却只用了三步,这需要的敏锐实力已经不单单是妖孽来形容了。柳苍河陷入短暂的沉思,一个脚步声慢慢从楼梯口方向响起,柳苍河淡淡道,“青衣,好好招待跟他来的丫头,你们先下去吧。”
叫青衣的女人点点头,拉着刚从震惊中回神的妹妹,从一侧走了,好像在逃避什么。她们走没多久,一个老人的身影慢慢出现在柳苍河的身后,白发长齐肩,皱纹密布,右脸一个惊心交错的疤痕,还有一双带有杀气的血红眼睛,给人的第一感觉已经不单单是震惊,而是发自内心的畏惧。也许是这个原因柳苍河不愿让不染俗尘的青鸾接触这样凌厉的双眸。而青衣一直是柳苍河在外的发言人,见过的世面和做事手法果断,对于青竹园这位看园人,谈不上害怕,但还是敬而远之。
他微微躬身,一年四季的穿着搭配永远离不开黑色,并且衬衫的扣子永远是扣完,即便是袖口,没一天松懈。他的手上长满老茧,分辨不出原来的细纹,像他的眼神那样承载的故事厚重深沉,简单的黑色布鞋可能经过长年的冲洗有些泛白,穿在他脚下却不显得破败,干净而整齐。“苍河,那个年轻人什么来头?”他的声音嘶哑,与步入老年的人没有了区别。
柳苍河放下手中杯,还是那副遥望远方的背影,在他心里还是会有些疑惑,因为他知道在他身后连他也看不懂的男人,他们不是主仆的关系,这个叫蒙战的男人是自愿成为青竹园的护院人,柳苍河活了大半辈子也没听说过江湖有这号人物,但他绝不是普通人。他们的关系很微妙,一年的交谈不超过五指之数,柳苍河再度拿起茶杯轻饮一口,淡淡道,“故人之子。血之终。”
蒙战露出不易察觉的精光,“有血气。我喜欢。”
这肯定是柳苍河几十年来第一次听到从他口中说出“喜欢”二字,微微动容。
蒙战说完转身离开,就像没出现过般。柳苍河也不去理会。
蒙战来到一处走廊,深深的望着亭中的那个年轻人,喃喃自语,“慕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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