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瑾强撑住心神,和晏妧姝用了同一个招数,死也不肯承认,还反咬了晏妧梓一口。
“四皇弟!静安师太是佛家中人,出家人不打诳语,四皇弟也不知道吗?”
裴司玺一直强压着自己的情绪,即便刚刚晏妧姝往他身上扣屎盆子他也没怎么出声,可是裴司瑾竟如此对晏妧梓。他一把扣住了裴司瑾的肩膀,手中的力气半点没有轻松,一双漆黑晶亮的眼睛死死盯着裴司瑾的,裴司瑾只觉得自己的肩胛骨都要被捏碎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一个晏妧姝,竟然牵扯到了宫中两个皇子!可这偏偏就不是什么多光彩的事儿,若是传了出去,还不知道会难听成什么样子!皇帝的脸色越来越差,如今只想赶紧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皇上可知道当初晏家大小姐初来清心庵时是什么模样吗?”
静安师太敛下眼中的恨意,弯腰捡起了地上的帷帽戴了起来,对皇帝十分恭敬地道:“晏大小姐三天两日就想着怎么逃出清心庵,可是晏大小姐是国公府命人送来的,我们自然不敢多得罪晏小姐,却也敢就这样由着晏小姐偷跑,故而只能把人送到我们清心庵的另一个小山头,还派了专人照顾晏小姐。那个人就是我。”
靖安师太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朝跪坐在地上的晏妧姝身上看去,那一道道视线像是把烧得滚烫的热铁全烙在了晏妧姝身上,烫得她险些落了一层皮。她不断地在地上蠕动着,想要甩开静安粘在她身上的视线,可是她如今狼狈又恶心的模样,就像是一条臭虫在肮脏的泥潭里不断翻滚着。
“可是晏大小姐脾气不好,又从小娇生惯养的,我在那山里就像是晏大小姐的一个下人,洗衣烧水做饭,全是贫尼一人来做,稍有不慎晏大小姐便动辄打骂。晏小姐看样子也是在府中打骂下人习惯了的,折磨人的法子一套多过一套,贫尼分明是担着监视晏小姐的名头,却成了晏小姐的丫鬟。被晏小姐折磨了整整几年,可就是在那年夏天,贫尼突然就病倒了。可是贫尼没想到,可就是这一病,险些要了贫尼的命。”
静安师太似乎想到了什么,身子开始颤抖,声音也开始哆哆嗦嗦的,不知道是想到当年之事怕的,还是恨的。
大殿之上突然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晏妧姝、裴司瑾和静安师太三人之间不断来回扫视着。
晏妧姝和裴司瑾到底是做了什么,才会把一个好生生的人,把一张完好的脸害成现在这样?
晏妧姝当年才多少岁,竟然把静安师太折腾得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她的心肠是浸在毒里长大的吗?
“晏大小姐当年总是会支开我留自己一个人在房里,我偶尔看见过她放过几次信鸽。可是我当时已经被晏大小姐折磨得没了脾气和胆子,根本不敢多问几句。可是晏大小姐仍旧因为此事扇了我好几个巴掌,我就更不敢再管她的事情。可就是那次我生了恶疾,晚上难受得醒了过来,打算出门找点水喝,却正好撞见晏大小姐,晏妧姝!她正在和四皇子……行苟且之事!”
晏妧姝今年不过也才十四岁,往前推一推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竟然就这般不知检点,和男人……
靖安师太的手伸了出来,众人这才注意到她不仅脸上残缺,就连手指也是残缺不全的,伸出的右手只剩下食指,那根孤零零的食指直直指着裴司瑾,看得令人生寒。
“你胡说!我没有!我没有!”
晏妧姝见事情就快兜不住了,一把从地上爬了起来,竟然下意识地高高举起手就往静安师太脸上刮去,却被大殿上的侍卫一把拉住了,晏妧姝尖利的指甲勾住了静安师太重新戴好的帷帽,那张可怕的脸便又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就是因为我发现了他们二人之间的苟且之事,所以我才被四皇子手下的人掐了脖子打断了腿脚,被四皇子亲自从后山推了下去!”
“四皇子,贫尼问问你,你当年推我入悬崖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会再回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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