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门后是一间狭长的房间。
左手边的墙上贴着看守所内各项规章制度,正前方便是整个房间内唯一的采光窗,而在右手边,便是房间内最显眼也是最有特色的大通铺。
虽然床体连在一起不好分辨,但好在墙壁上都贴有编号贴纸,李蒙南数了一下,这应该是一个十五人的房间。
此刻房间内的犯人都整齐的坐在大通铺上收听看守所内播放的教育广播,见有新人到来,不约而同的齐齐转头,十几道情绪各异的视线瞬间集中在李蒙南的身上。
狱警简单介绍了一下房间内的各项设施以及规章制度后便锁门离开了,李蒙南向房间内未来的狱友们笑着打了个招呼,便抱着被子走向大通铺中心处那唯一的空床位。
李蒙南刚将行李放在床位上,临铺一名金鱼眼青年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被角,发力动作明显是要将行李掀下去。
嗯?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下马威吗?真是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这点手段对李蒙南来说根本就是上不得台面的玩意,他装作根本没有看到的模样继续整理着行李,仿若不经意的抬脚踏上床铺,厚实的鞋底刚好踩在那金鱼眼青年伸出的手指上。
十指连心,李蒙南这有意的一脚力量何止百斤,只听得几声如同爆米花般清脆骨裂声,那金鱼眼青年立刻惨叫着从床铺上面摔下来,捂着扭曲变形的手指痛得满地打滚。
“阿勒?这位兄台,你肿么了?”
置身事外装好人已经是李蒙南坑人后的传统表演,脸上的无辜和诧异完全毫无破绽。
“怎么回事?谁又打架了?”
外面的狱警听到声音立刻赶过来查看,见地上痛苦哀嚎的金鱼眼青年赶忙一边通知其他狱警,一边用钥匙打开铁门急匆匆跑进来。
“怎么回事?是你打的?”狱警手中的电警棍指向李蒙南,厉声问道。
李蒙南正要说明情况,却不想那金鱼眼青年却咬牙主动承认道:“不,警官……是我自己不小心挤到了手指。”
狱警似乎早已料到那金鱼眼青年会这样说,只是目光颇有深意的在李蒙南脸上扫了几眼,简单训诫了几句后,与后来的狱警一起将金鱼眼青年带去了医务室。
李蒙南很是有些意外,他本以为那金鱼眼青年会在狱警面前狠狠告他一状,没想到却居然就这么不了了之,本已准备好的手段都派不上用场了。
想来想去也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李蒙南索性转身继续收拾起自己的床铺。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一道似乎有点熟悉的视线从角落里投来,转头却发现一个矮个黑胖子惊慌失措的缩回了头。
咦?这不是那个郭德彪吗?他居然也在这里?
虽然初到三山市时和这个黑胖子发生过一点冲突,但这背后毕竟是南里河的指使,郭德彪只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而且事后又表现得极其上道,因此李蒙南对于此人倒也没什么恶感。
而且能在这种地方遇到熟人也算是一种缘分,李蒙南现在看这个黑胖子居然还颇有几分亲切。
李蒙南正想跟郭德彪打个招呼,忽然注意到对方假意挠头,极为隐蔽的向他晃了晃脑袋,显然是在示意他不要相认。
李蒙南相信这个黑胖子不会无的放矢的做这种暗示,显然这里还隐藏着某些他尚未知晓的隐情,于是便暂时打消了相认的念头,待有机会再问个清楚。
上午放风和中午午饭这两个时间段李蒙南都没有赶上,下午的组织学习和劳动又有狱警看得紧,直到吃晚饭的时候,李蒙南才算是找到和郭德彪接触的机会。
“老大,低头吃你的饭,别看我。”
见李蒙南做到自己的对面,郭德彪知道自己是躲不过去了,只能将脸埋在餐盘里,假装扒饭,同时硬着头皮提醒李蒙南。
“放心吧,我比你聪明。”
李蒙南随口回了一句,郭德彪就立刻傻眼了,因为他发现面前的李蒙南始终在正常的吃饭喝汤,可声音却不知道从哪里就传进了他的耳朵。
“我去!老大,你不会真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吧?居然还会传音入密?”郭德彪满脸凛然,愈发觉得李蒙南深不可测了。
“入个屁的密!我这是腹语!”
戏法师本是不修腹语的,这是人偶师的看家本事,李蒙南当初也只是觉得好玩才练了一段时间,没想到居然还真派上了用场。
郭德彪这才恍然,连连点头表示了解。
“你身边这两人可靠吗?”
李蒙南所指的是与他们同一餐桌上的两人,从刚才领饭时李蒙南就一直在注意他们了,从站位和神情态度来看,应该是郭德彪手下的小弟之流。
“哦,老大你放心!这瘦的是排骨,以前你应该见过的,这大个儿脑袋上有疤的是铁头,最近刚出院……这都是跟了我好几年的兄弟,绝对靠得住!”
听郭德彪如此保证,李蒙南也就放心了,低声问道:“郭德彪,你怎么会在这儿的?”
“嗨,别提了!”
郭德彪习惯性的摸了摸那脑袋上扎手的头发茬,满脸的懊恼。
“大概是一个月前吧,我挂上个马子,虽然没老大你那马子那么漂亮,但也胜在胸大活儿好,我也挺喜欢她的。
本来她是在足浴城做洗脚小妹的,一个月累死累活也赚不了多少钱,自从跟了我之后,她就把那份工作给辞了,算是被我包养起来了吧。
老大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平时就好跟兄弟们一起混,女人啥的还真没看在眼里,她那里一般也就是隔个三五天才去一次,平时都是在我那修车行里住着。
可没想到那小婊子连这三五天的时间都耐不住,居然背着我在外面找个一个小白脸,还花我的钱给那个小白脸买了不少东西。
老大,你说只要是个带种的爷们儿,这种顶绿帽的事儿能忍吗?
大概是一星期前吧,我派出去盯梢的兄弟打电话告诉我,说那小白脸又去干我马子了,然后我就叫上排骨和铁头去抓奸。
好嘛,我这一进门,就看着那小白脸弄了个狗链子栓我马子的脖子上,一边抱着那大圆腚走后门,一边拿着小鞭子啪啪抽……我当时这个小暴脾气儿蹭就起来了,尼玛老子都没干过的菊花,你小子敢来拔头筹?直接一个大跳蹦过去,对着那小白脸就是一顿爆踹。
老大你也应该看得出来,我以前也是练过的人,下手就可能有点狠,那小白脸也是不经打,哭爹喊娘的满屋跑。
然后也不知是被血迷了眼,还是脑袋被踹出问题了,这小白脸跑着跑着就不知道怎么跑到阳台上去了,我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呢,那小子就哇呀一声一头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