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回去没有顺风车可搭,北门路口倒是有牛车骡车可坐,一趟要几十文。
魏仪安摸摸口袋里的钱,还是算了,在她没有挣到钱之前还是省点吧。
一会到了无人的地方,把东西放空间里,她走快点就行了。
紧赶慢赶,到家时,日头刚刚到头顶。
见魏仪安把自己锁在家里此时才回,瓜子很是气愤。
等看见魏仪安拿出给自己买的新衣服新鞋子时,满腹怨言瞬间便咽了下去。
看着魏仪安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又笑盈盈地,催他脱掉身上旧衣来试新棉衣,瓜子有些不敢置信。
这颜色可真好看啊,跟天一样蓝,摸着也软乎乎的,他只在族长和里正家的孙子身上见过这样的。
他娘怎么会给自己和弟弟买衣服呢?
他想不通,但心里高兴,他娘真的变好了。
便老老实实地让魏仪安给他穿了,两个孩子的衣服长短正合适,不过还是稍微肥大了些。
魏仪安看着摸着衣服乐呵呵的豆豆和呆愣的瓜子,心里怪不是滋味,这两孩子一个比一个瘦,铁定是营养不良,没达到正常身高体重。
以后还是得好好补补,不能影响发育。
新衣服穿了,鞋子袜子便一同都换了,冬天穿草鞋简直跟光脚差不多!
等再把橘子和糖葫芦拿出来,饶是早熟如瓜子,也被那晶莹剔透又圆润饱满的果子给吸引住了。
圆嘟嘟红彤彤的,舔上一口,简直甜到心里去了,就像此刻他娘的笑一样。
“慢慢吃啊,仔细蹦到牙。”
笑着嘱咐一句,随后魏仪安便去厨房准备午饭了。
奔波了一上午,她也饿了。
麻利地杀完鱼,她拎着盛肠子和血水的木桶准备出去倒了,压根不知鱼肠子剁碎了可以喂鸡。
从后门出去倒完脏水,回到厨房,瓜子已经坐在灶前拿了柴准备烧火了。
此时,一阵急促的拍门声传来,其中伴随着女人的咒骂声和孩子的哭号。
?
瓜子惊得扭头看他娘,接着想要起身去看是谁。
魏仪安也疑惑,记忆中,虽然原身风评不佳,但并未与人结仇,她就更没有了。
伸手拉住他,“把堂屋门关上,带着弟弟去卧房。”
外面,木门板被拍得震天响,哭声渐弱而骂声愈烈,听着还有人在旁说话。
魏仪安听得不由蹙眉,从厨房地上捡起一根三尺长的木棍拎在手里,才往门口去。
不知是哪个缺德的,卡着饭点搞事情,还真是给人找不痛快。
于是她语气便不大好,隔着门沉声问:“谁在门外?”
这一声问,让门外哭得抢天呼地的女人心中悲伤更甚,不由痛哭道:“魏氏,你凭什么不救我的儿子!你还我儿子!还我儿子!”
继而声嘶力竭道:“给我滚出来,你滚出来!缩头乌龟!”
四下里已有邻人被这阵势所引,以为有场热闹好看,便纷纷端了饭碗出来围观。
但见何家大门紧闭,门外的女人骂声不断,便凑在一块低声议论着这事。
这哭喊的女人是家住村南边钟林的婆娘,钟林自小没爹,只有两个姐姐没有兄弟,是家里的独苗。
钟老婆子千辛万苦把他拉扯大,二十五岁才娶上媳妇刘氏。
钟老婆子终于喘了口气,等着抱孙子了,谁知刘氏一连生了五个女儿,把钟老婆子气了个倒仰。
给刘氏劈头盖脸一顿骂,更扬言道“生不出孙子,就给老娘滚”。
刘氏战战兢兢不敢顶嘴,一直生到老七才终于得了一个儿子,取名钟荣,成了全家的宝贝蛋。娇生惯养地长到七岁,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