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塔布托军事镇中心,一片蓝白相间质朴的建筑群坐落在内6湖月儿湾旁边,这里环境优美,风景如画,金黄的枯叶细细碎碎地铺满了大地,独有红枫在秋风中招展。细雨侵湿了大地,枫叶挂满了玉露,天地茫然一片。
这里是塔塔布托军事镇的军医院总部,由于塔塔布托军事镇常年战斗不止,经常有飞行异兽光顾,并且考虑到反应效率,这里的楼层都不高,最高的也只有四层高,在树木丛中显得格外静谧!
此时,这里忙碌异常,人流川流不息,不时有蓝白相间的医务梭车从空中降落于地,从中抬出一个个经过简单包扎处理的伤员,送到急救科。这些医务梭车是从镇周围的军医院分部飞行过来的,那些伤员经过军医院分部急救处理后,被送到总部进行最后救治。
塔塔布托军事镇拥有最健全的医务系统,这也是塔塔布托军事镇能够成功抵御历年来的异兽潮的重要原因。
今天,因战斗而受伤的战士达到历史新高,军医院总部的每一栋楼层,每一个房间,每一个过道都挤满了人。大家的情绪都非常急躁不安,那推着车床的医务人员在过道里大声叫嚷:“大家请让让,不要挡住去路,靠边站好,我们必须将伤员送到急救室。大家自觉一点。”但是拥挤的过道就像堵塞的马桶,不是喊两句就能疏通的。到最后,医务人员连最基本的礼貌都不要了,用身体开路,横冲直闯,大声吼道:“闪开,滚开!没听到吗?你们这些狗杂种!”硬是从人流中杀出一条血路,过道里不时传出哎哟哎哟的声音,还有怒斥声:“撞到我了,你瞎了!”
由于伤员过多,医务人员根本不够用,病床更是如此,更严重的是就连医院的空间也无法容纳那么多人了。军医院的院长只好下令,在建筑外面的草坪上搭建医务帐篷以应付急需,将那些经过处理的轻伤的战士赶出了大楼。
那些被赶出的伤员大为不满,自己在温暖如春的病室里好好的,却被赶到医院外面承受凄风苦雨,这一天堂一地狱的对比,伤员就“起义”了,他们吵吵闹闹地聚集在医院门口,非要院长出来给他们一个解释,他们威胁院长,说要起诉他,告他虐待摧残我们英勇无畏敢于与不公平作斗争的伟大战士。
院长老人家费尽了口舌,就差吐血了,也没有说服他们,最后只好忍痛将自己珍藏多年的限制级的构纹影视在医务帐篷里播放,才为这些怒火中烧的伟大战士找到怒火的宣泄口,又为他们端上热咖啡和甜点,才彻底安抚住这群大老爷们。
老院长摇头晃脑,无奈地走出帐篷,心里直叹气,和这些兵痞子说理是说不通的。老院长站在帐篷门口左右看看,看到各个帐篷都安静下来了才放心,忽然瞥见红枫林的亭子里的长椅上,静静地坐着一个伤员,他不动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面前烟雨朦胧的湖面,一副遗世而独立的高人模样。
老院长浑浊的眼睛一亮,看来明事理的人还是有的嘛。老院长的心里仿佛得到了安慰,心情莫名地好转了,他嘴角微微一笑,没有上前打扰那名伤员,径直走进了医院的大门。
如果老院长走到这位伤员的正面的话,就会现,这位伤员的双目是无神的,呆滞的,毫无焦点,好像一潭死水。这位伤员还很年轻,看模样不过二十岁,身体瘦削,脸上的皮肤有点黑,却又带点病态的苍白,眉宇间带着几分柔弱。他头有点枯黄,两颊凹陷,使得他空洞无神的双眼显得特别大。他就是被比塔尔上尉点名“批评”的新兵蛋子,被吓傻的战士。
两名身持拐杖的受伤战士恰好从亭子旁边经过,见到他,其中一个战士轻蔑地憋了瘪嘴,对另外一名战士说:“瞧他,可怜的家伙,据说是被传说中一种叫做驴的异兽踢中了脑袋,才变成白痴的。”
无能的人无论在哪里都会被人看不起,尤其是无钱无势无实力的人更是如此。
另外一名战士性情严谨与诚恳,不知是出于同情还是怜悯,他为长椅上的年轻人辩解道:“第一次身临战场,见到血的人通常都会感觉心里不适,甚至,心理脆弱的人受此冲击,神经失常也是有的。尤其是今天的战斗,比以前更为惨烈,能保住一条性命已经很不错了。”
第一个战士冷哼一声,不以为然道:“结果还不是一样,都是白痴。”
“唉!”另一个战士轻叹一声,道:“你还是少说两句吧。看现在的情形,我们能否活着离开塔塔布托镇还是一个未知数呢。像他这样,未必不是件好事。”
两人渐走渐远,走出了枫林,隔着老远,寒风依然将第一个战士的唠唠叨叨吹送过来,长椅上的年轻人充耳不闻,依然静静地坐着,一动不动,像一根木头一般。突然,年轻人双眼一亮,眼中闪过一丝清明,重新绽放出神采,眼神深邃得如同眼前的月儿湾。他凝视着平静的湖面,感慨道:“我竟然穿越了!”<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