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砰!”

吴小言狠狠的摔在荒地上,溅起纷纷扬扬的草屑与尘土。

凄厉的惨叫声并不是他喉咙中发出的,但他此时却是充满了茫然与惊恐。脑海里不断的回闪着刚刚发生的一幕,当他身体腾空时一支漆黑的箭奔他极速而来;同时一柄雪亮的剑也直取那持弓弩的黑袍人飞驰而去。

他并没有去理会,他也有绝对的自信可以接住这一箭,双手凝聚的太玄之力依旧朝同他战斗的两个黑袍人射去,然后也张口衔住了这道要向他索命的箭矢。但就在电光石火之间,两道鲜亮的血光映入眼帘,放佛看到了最恐怖的事,顿时心神失守,忽的从高空跌落了下来。

他开始就知道自己未来一定会杀人的,也不怕死人,但是当他亲手结束别人的生命时却是感觉到如此的难言。

此刻,他似乎闭上眼就可以看到那些人死亡时狰狞恐怖的脸孔,那飙飞的鲜血感觉无比的恶心。刚刚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他并不想杀人,也没有想过要杀了他们,只是想给他们一个教训,但没有想到在他看来不过如此的少许太玄之力爆发的威力竟如此的恐怖。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吴小言脑海中不断回荡那一幕,他大口的喘着粗气,豆大的汗水不断自额头滑落。吴小言清晰的感觉到胃液在翻涌,喉咙里像是灌满了胆汁,他想吐,可除了嘴里不多的苦水他怎么也吐不出来……

一旁的袁子航长出一口气,默默地看着,在持弓者箭矢飞出的一刹那,他的剑也悄然刺入了那人的胸膛,只留下一声凄厉的叫喊。

见多很多第一次杀人的情形,也想起了多年前自己第一次杀人,似乎要比他强太多了。至于具体什么原因,他记不清了。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是太久吧,天虽阴沉,但还没有黑,也没有要下雨的意思。吴小言渐渐平静下来,脸色煞白,度过了那恶心的阶段,他想到天青老人所说的修道界的残酷,不由想到,这次杀人或许对他来说是一个幸运,毕竟修道界如渊似海,步步杀机,诡谲多变之事层出不穷。

深处这个世界,迟早吴小言的双手将沾满鲜血,甚至以后还会杀更多的人,犯下滔天的杀戮也未可知,但他决不会乱杀无辜,这些人他杀了,实是他们穷凶极恶,着实该杀,杀了他们更是替天行道,行侠仗义。

好久一番思索,方才念头通达,双眼才逐渐变得清澈。

吴小言这才仔细细打量起眼前的少年人,衣袍上挂着许多小布条,沾染着已凝结的血,身上有三处较大的伤口,背后的长长的刀伤,左右肩各有一个深深的血洞,并无鲜血流出,想必刚刚已处理了;细小的伤痕密密麻麻,结了丝丝细小的血黑色纹痕;苍白俊逸的脸挂着淡淡的微笑,带着点点的邪异。虽说这少年依旧邪气,但吴小言对他的感官还不错。

“你清醒了,不想你竟然真的是第一次杀人,我见过不少人第一次杀人时的情景,都会有不适,但像你这样的还是第一次看到。”削了些枯草铺在地上,袁子航咧嘴道。

吴小言不知该说些什么,看了一眼远处四具被这少年放在一起的尸体,感觉也并不是那么的强烈了。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望着远处阴沉天空下寂静的荒野发呆,也不答话,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沉空虽寂,但这时的袁子航却不甘寂寞,他觉得身旁这少年很有意思。问道:“你是谁,来自哪里,为什么要救我?”

宁静被打破,吴小言不在发呆,他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四处荒无人烟只能稍作休息就要离开,但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如何去,只可能向这少年询问。并没有想太多答道:“我是吴小言,至于从哪里来,恩!我也不是太清楚,很遥远。救你?”

他顿了顿,仔细想了想。面色严肃道:“大好男儿行走世间,仗剑天涯,当侠义为怀,道义为先,惩恶扬善,遇不平事自然出手相处……”

袁子航面色说不出的古怪,没想到救他的理由竟如此荒诞,这世间还有以行侠仗义为本性的人,要知道这修道界,皆是利来利往,哪里来的正义邪恶。但他脸上的真诚与正气,绝对如此无疑。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好人他们是恶人,在说你只有八灵宫开的修为,怎知是不是他们的对手?”

“虽然你挺邪气的,但我感觉你不是坏人,无缘故的杀人,他们也承认了自己的罪恶。况且他们还要杀我,我总不能白白被人杀吧?”说到这里吴小言歪了一会儿脑袋觉得还是不要告诉别人他的真实修为,呆呆认真道:“他们那么老了才八灵宫开的修为,只有一个九灵宫开,很明显就是一堆废物嘛,能有多厉害!”虽说这是隐瞒修为的谎言,但在他眼中却也是事实。

绕是袁子航自认阅历丰富,也不由得怔住了,这人年纪与我相仿,想法竟如此的怪异简单,要么是刚入或误入修道界,要么就是狡猾如狐心机深不可测,但怎么看都不像后者,若是后者,那就太可怕了,可后者也不没有必要因他出手。

“你又是谁?这里又是哪里?”吴小言不知何时拿出几个包子啃了起来,口齿不清的问道。虽然体内灵气充足,他还是觉得有必要回复体力。天黑之前他想离开这里。

看到吴小言吃包子,顿觉腹中饥饿,每日被追杀,近月余的时间未吃一顿饱饭了,但又不好意思张口要,舔了舔嘴唇道:“我名袁子航,这里应该属于济远城的边界。”

“济远城,一座城市,传说中的城市啊,那得有多大?吴小言露出一丝向往。又追问道:“离这里有多远?你来自哪里?是做什么的?”他似乎要忙着吃包子,直接问了几个问题。

看着摆在地上还有四个包子,而对方也没表现出要他吃的意思,暗自不愉,答道:“济远城并非大城,地域并不是太广阔,若我没有受伤或受伤不重,天黑之前可以到达。”

“噢!你怎么不吃包子,还不好意思吗?放在这里本就是给你吃的。”他只是点点头嘴里塞的满满的,发出的声音也嗡嗡的。

袁子航听闻又是一滞,心中暗自诽哔,给我的也不早说,也不客气,直接拿起一个包子往嘴里塞去,也不再说话。

莽莽无边的荒野,阴沉沉的天空,黑色的风扫过。静躺着四具冰冷的尸体,一个邪异的少年人坐在地上狂啃着花白的包子,一个质朴纯真的少年人立在旁边咕噜噜的喝了口水,又满足的拍了拍肚子,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诡异的有些毛骨悚然。

“吃慢点,不够还有,别噎着了!”吴小言将手中的水袋递给袁子航。这些东西他储物袋里还有很多。

袁子航看着眼前的水袋,看着这张并不出众的脸上绽放的温和的笑容,好像三月里的暖风吹拂身体,眸子里闪动的是诚挚和温情。彻底地怔住了,他嘴里塞的满满的包子,手中还有半块,一动不动的,只有粘着血迹的长发飘散。

想到,他为何要对我那么好,为何他又是那么的真诚。他不会贪图于我什么,因为我什么都没有……

他究竟是什么人?

袁子航目光迷离恍惚,仿佛看到了遥远处,看到了自己遥远而悲惨的过去,那是一个风雪中可怜而孤独的瘦小身影……

一滴泪水悄然而落。

看着忽然呆住的袁子航,吴小言挠了挠头,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感觉非常的难受。

难道他也时常发呆,一个念头冒出来。直到袁子航落泪,他才慌了。

“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正在他不知所措时,袁子航的喃昵声传出,满嘴的包子,口齿不清。

“啊!”吴小言有些不知所云,疑惑想着,我对他很好吗?

是的,这样的事对于吴小言这种来自淳朴民风村落的人确实是无所谓的,他们并不觉得有什么好与不好,只认为这是一种理所当然的事。

吴小言实在不知自己对他哪有很好,救命?可行侠仗义本应如此,不可能仅是一个馒头吧?虽然不明白他还是选择了一种相对符合本心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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