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在局子里吃了饭后,我和肖帅开车,韦万桑、胡六和次德吉坐大巴,不然李查底会怀疑的,我们上车后,这家伙把我们送到出城口后他就回地区的安全局了。车子还没有开到检查站时,胡六三人从大巴上下来了,然后坐上我们的车后,重新换了一个车牌后,肖帅打开后备厢,在一个夹层里找早已做好的四张身份证,没有次德吉的身份证,看来她在过检查站的时候得委屈一下了。
车子顺着沿河的马路一直开到新区,在一处偏僻的草丛中我找到了格日,这家伙看到我后,欢喜地要用舌头舔我,看到那舌头时,我马上牵着它上车。然后车子重新调头,向拉/萨的方向开去,在八一大桥时,上桥开向农牧学院的方向,顺着学院后面的一条路,向米林机场的方向开去,四个小时后,我们终于到达了朗县的境内,我们在一处偏僻的地方停下了车,我对韦万桑说道:“西部藏客,千万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出境的路。”
韦万桑笑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但是要辛苦些,大家取一小块红景天泡在水里吧,路上喝。”
我和肖帅对视了一眼,没有说什么,以前喝过雪佗兰后,身体对低氧的环境已经有了抵抗能力,但是对于一些人来说,在高原上喝红景天还是有用的方法,红景天的原材料有些像木芯,呈粉褐色,晒干后很轻,许多进藏的人会在前提一个星期开始服用红景天,一路上也会用红景天泡水喝。每年进藏的新兵,在进藏前开始服用部队专供的红景天胶囊,在藏地服役期间,红景天、高原护肤霜和唇膏是三件必不可少的随身物件。
我和肖帅还是取了一小块放在水壶里,红景天泡过的水,带着一种苦味。
从卫星地图上看,从朗县越境的话,十分不易,因为需要穿越过一座座雪山与冰川,在边境上,中/印双方驻扎着大量的军队还有各种侦察哨所,同时许多地段是不仅是无人区,而且许多地方道路十分陡峭,十分难走,在地图上直线距离五十公里的话,实际距离会超过三四百公里,一路上,我们还要防着边防部队与狙击手。
这么分析一下,我都想骂自己了,为毛要冒这么大的风险,老子办一张出国签证,从布丹绕过去就行了,想这样想,如果真这样做的话,估计李查底马上就跟在后面来了。
我就特纳闷了,中有时写探险,好像越山翻岭和平地差不多,那些家伙也是的,自己舒舒服服的坐在电脑面前,无数艰难在他们的手指下,变成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我们将车子放在一个藏/民家,放了一千块钱当作是停车费,肖帅用遮阳布把车子盖好后,我们就出发了,现在要去的地方不比以前去的地方,如果我们几个被对面的边防军人给抓住了,那乐子就大了。
第一天的时候,我们才翻过两个山头,晚上在山谷里宿营,现在是雨季,虽然喜马拉雅山脉挡住了印度洋的暖流,在五月的时候,这里的高山上不仅风大,还有一种刺骨的感觉。
第二天一早的时候,我们所有人被格日弄醒了,它那硕大的头盯着对面山上,我一看,对面山上有人,便马上爬起来,举起望远镜一看,果然,有许多男男女女的藏/民在山上,他们大多人爬在地上好像在寻找什么,所有的人也跟着起来了。
我不禁问道:“他们在干嘛?”
韦万桑微微一笑:“他们在挖虫草。”
“挖虫草?”肖帅一听,马上举起手中的望远镜看起来。
对于我和肖帅,还有胡六来说,感觉挖虫草是一件十分稀奇的事情。
虫草全称冬虫夏草,生长在海拔3000-5000米的高山草地灌木带之上雪线附近的草坡上。夏季,虫子卵产于地面,经过一个月左右孵化变成幼虫后钻入潮湿松软的土层,土里的一种霉菌侵袭幼虫,在幼虫的体内不断地生长,不断蚕食幼虫至到死亡,经过一个冬天,到第二年的春天来临,霉菌菌丝开始生长,之后长出地面,外观像是一根小草,幼虫的躯壳与霉菌菌丝共同组成一个完整的“冬虫夏草”。
每年的5月底,冰雪消融,当山坡渐渐蒙上高山草甸和灌木的翠绿时,挖虫草的季节就到了。
而挖虫草不仅仅是一个技术活儿,也是要靠运气的,人们在山坡一天到晚的爬着或者跪着,有时一天下来难得收获几根,有的人一天下来可能收获几十根,上好的虫草一根市价可能在二百五十元左右,如果找到虫王的话,一根可能达到上万元,当然,找到虫王这种事估计是十几年难得一见的。
次德吉看到对面山上挖虫草的人,不由说道:“小的时候,我也跟着姨妈上山挖过虫草,挖虫草也有许多讲究,虫草也有灵性,如果平日里坏事做多的人,是根本找不到虫草的,在挖虫草的季性可能要在山上呆十几二十天,更久的会一个月以上,这时吃住都在山上。
发现虫草时,一定要小心点,不能大声叫闹,不能怕动它,挖虫草要在周边约十公分处下锄,挖下去大约二十公分的深,用手慢慢地拨开土壤,取出虫草,再把土壤按原来的样子回填,尽量不要破坏土壤表层植被。在藏/民眼中,其实挖虫草是一种罪过,为了最大限度地减低罪过,在这过程中不要破坏其它植物,也不要大声叫嚷,以免惊动山神。
每个地方或者县里都有自己挖虫草的区域,外人是不能进去的,有时乡里会派人守在山下,凡是外区域的人都不能进去,以前没有这样的时候,经常有人因为区域打架。”
我好奇地问道:“那他们吃住晚上怎么办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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