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呵，呵，咳……”
蒋慧枝喉咙几乎都要呵不上来，憋的老脸发紫。
孙书琪大惊失色，立刻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叫：“爸，你快来啊，妈要不行了！”
蒋慧枝没噎死，差点被自己儿子气死。
孟瑶力气小，帮蒋慧枝捶不出来，换了祁博彦过去，刘翠花也把东西放下，过去帮忙。
虽然刘翠花不懂医，不过到底上了年纪懂得多，指着后背的某处让祁博彦用力捶。
祁博彦把握住力道几捶下去。
“咔，呸！”
终于把喉咙里卡着的东西吐了出来，不仅有痰，而且有血。
吐出来了血，嘴里还有。
孟瑶也惊到了，听蒋慧枝喉咙顺畅了，忙把她放平，找了一块毛巾给她擦嘴。
稍稍捏着她的下颌，让她张大嘴巴，看到底是哪儿里出的血。
好像……是口腔的血。
孙医生守了蒋慧枝一夜，儿子过来，他因为看儿子不顺眼，说了他两句，被赶了出来。
回去之后躺在沙发上，本来想眯一会儿，还没完全睡熟，被儿子惊叫声吵醒了。
“妈要不行了……”
孙医生从沙发上翻了下去，摔在了地上，却一声不吭，连滚带爬的起来，往另一处院子赶。
不仅孙医生跑过来了，胡大爷连带着他两个儿子也赶过来，一群人大惊失色。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就突然不，不行了，是不是你这个臭小子惹到你娘了？”
胡大爷吹着胡子，气急败坏。
孙书琪眼泪都掉下来了，“我没有，好好的我妈突然咳不上来，一直卡气，爸，你赶快去看看我妈……”
孙医生已经跌跌撞撞的跑到了门口，甚至还声音颤抖的叫了一声，“慧枝……”
从两个人生气闹脾气，他就没再叫过她。
颤颤惊惊的话语，代表着他的服软，表示他的妥协，甚至也代表着他的害怕。
蒋慧枝吐出来一滩脓血，孙医生进门看到，腿便是一软。
“慧枝……”
孟瑶听到孙医生的声音立刻让开，急急忙忙说：“孙医生，你快看看，干娘嘴里还有血，刚才她吐出来了血，她……”
孙医生扑到床头，老泪纵横，“不闹了，我们不闹了，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孟瑶：“……”
蒋慧枝：“……”
一通闹腾下来，蒋慧枝检查出来没什么大碍，吐的那点血只是因为卡的太厉害，蒋慧枝不小心咬破了舌头，口腔出血。
知道蒋慧枝没事，一圈人溜出了房间，只留下孙医生夫妻两个。
太尴尬了，实在是太尴尬了，孙老头那张老脸绷了一辈子，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老泪纵横的样子。
胡大爷刚开始担惊受怕，知道蒋慧枝没事，那张嘴就咧了起来。
一出去就拍着孙书琪的肩膀笑，笑的老眼眯成了一条缝。
“你小子行啊，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我费了那么长时间的口舌，也没让你爹服个软，道个歉，你这一来，你爹不仅道歉了，还掉着猫泪道歉，哈哈哈，不错，不错！”
孙书琪要哭了，哭丧着一张脸祈求，“舅舅，你就别唯恐天下不乱了，等我爸出来，要抽死我。”
“放心放心，他不敢，他再厉害能有你娘厉害？瞧瞧现在，还不是哭着闹着道歉！”
孙书琪：“……”舅舅唉，能不能别说了，要不是爸以为妈不行了，怎么可能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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