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清脆中带着丝丝老先生迂腐气息的声音从武当山后山传出,声音不大却在这绝壁间久久回荡。
天空晴朗微风和煦,只见后山一处洁白无暇的绝壁中间,一座气势磅礴的阁楼好似镶嵌在绝壁之中一般屹立其上,目光所及皆是原木所造,一条可容两人同行的栈道如同一条蜿蜒曲折的长龙盘旋山间,在茂密的树林间忽隐忽现,也不知这栈道从何处来,最后又归于何处,远远地只能看到那阁楼旁的绝壁之上赫然刻着两个大字,“书庐”,铁钩银画行云流水,即便没有金漆装饰依旧那般震人心魄。
阁楼三层,一层开放没有墙壁也没有窗户,四周皆是雕龙画凤的围栏,似乎是为了更好的欣赏这世间难得的佳境,二层三层搂空木质结构,但上下相连密封性却也不差,可能是经历了太久的时间磨练,亦或者是风雨飘摇,朱漆已然不再,只剩下灰白色的原木之色。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清脆的声音落下,一道尖细沙哑的声音响起,书庐一层,只见一身穿短袖体恤面容清秀的男子站在围栏边扯着嗓子对着身前数十位身穿道袍的小道童念叨着,鼻子上架着副极其考究的黑色墨镜,直如明国时期的老夫子一般微微颔首,谁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手中捧着一本半开的书,只是这书上却看不见半个字眼,除了那封面之上透过指缝隐隐约约可见的‘子’字外,摇头晃脑,迂腐至极。
其下小道童也皆是跟着摇头晃脑,看着手中的书,读着这根本听不懂的道德经,似乎早早便已经习惯了老师的无用,也认同了这种老先生般的迂腐,好在事事总有反常,有听话的学生自然也有不听话的学生,靠最里面拐角的书桌前,一个身材瘦弱穿着一件大了不止一分的道袍小男孩,在不顾同桌的拉扯下毅然决然的站起身来,只听他怯生生的问道:“许夫子,您可不可以和我们说说这《道德经》到底说的是什么?”
书庐之中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小道童们或是惊讶或是好奇,或是怜惜或是好笑的看着这个来此不过个把星期的男孩,站在围栏边摇头晃脑的老师也顿了顿才反应过来,只见他轻轻地从桌上拿起一把油光泛亮的戒尺缓缓的走到了男孩身边,扯着嗓子说到:“你刚才说什么?”
男孩看着他手中的戒尺往后退了一步,但是目光却并没有丝毫胆怯,深呼吸了两次才大声说道:“请许夫子为大家解释一下这道德经的意思!”
“哦,给我个理由!”叫做许夫子的老师晃了晃手中的戒尺说。
“这般天天读来读去却不懂得其中真意,读了也是白读,实在是浪费光阴!”男孩听了听胸膛好似在示威一般朗声说到。
许夫子看着男孩,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抬起手中戒尺在男孩的脑袋上拍了一下,“有理却也不全部在理,读书读书,得先读好了,这道德经通篇却也不短,若不能倒背如流,解释那么三两句也不过是一知半解,还不如不懂。”
男孩看了看许夫子,随即将桌上的书合上,“这《道德经》我来第二天就会背了,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洋洋洒洒行云流水,不过是盏茶功夫,男孩就将这八十一章五千一百六十二字的《道德经》全部背完。
许夫子一边听着一边摇头换脑,煞有其味的慢慢品着,等到男孩背完还意犹未尽的咂了咂嘴,随即笑到:“呵呵呵,好,好,很有意境,虽然其中某些地方断的不是很好,但也算是让我体会了不一样的《道德经》,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李墨白!”男孩回答道,自上次在紫霄宫后面遇见奇人清风之后,李墨白便在老乞丐的带领下来到了这后山书庐,书庐之中总共有八十位来武当山学道的道童,当然也并不是所有的都是孩童,极个别的半路入道,年龄下到十几岁上到六十岁不等,总共加一起也就八个,区别于小道童的是这些大人都坐在最靠近栏杆的前排,可能也是考虑到了小孩子里悬崖峭壁太近不安全。
八十位学子,都是陆陆续续来的,加上李墨白刚刚好八十一位,没有人会在乎你是从哪里来的,也没有人会在乎你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来了就得好好读书学习,因为这里有个老的快掉牙的许夫子,许夫子全名许山高,据说在武当山已然有六十多年,这也是李墨白听同桌说的,只是看这许夫子的样貌,李墨白是打死也不会相信这样的鬼话的,六十多岁长得和小伙子一样,糊弄鬼呢!不过令李墨白佩服的是,这个夫子对于《道德经》那是背的滚瓜烂熟,不管是从哪里开始都可以有条不紊的一字一句的正确念出来,这也是他为什么忍了七天才发问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