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辰安在深夜里也会思考一些这种深奥的问题,他不喜欢逻辑复杂的数学、哲学,也不喜欢天文、地理这种需要大量积累的专业,相反,他喜欢发掘生活中的小问题,思考生命的意义与价值,思考人类为什么存在,思考死亡到底是怎样,思考那些看上去无厘头其实也根本就没有答案的问题。
月光透过小巷,折射在石板路缝隙的水洼里,泛起波光,不知道何时,好像真的下了场雨,下了一场无声的雨,一场代表洗礼的雨,一场足以令他升华的雨。
团团依偎在他身旁,瞧着这位失神已久的主人,好像只要他在身边,无论他做什么或是不做什么,都无关紧要,只要他在,只要他还在,就好。
淡淡的发香夹杂着滴滴草腥味,石板路上的白月光释然地迎着雨水,如此静谧,如此恬阔。
她就这么静静地陪在肖辰安身边,半眯着眼睛,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时光——她不知道什么是情什么是爱,不知道什么是人间烟火,她只知道,变成了人形的自己,终于也可以每天和主人呆在一块儿了。
所以说,梦想这种东西,有的宏伟高尚,有的急功近利,有的胸怀天下,有的专注自己,但,这些都值得被尊重,都值得去努力追寻,毕竟它们,就是梦中所想啊!
肖辰安收回了思绪,凉风袭来,他这才记起还没给团团买衣服,于是他取下“暂停营业”的告示牌,推门,在昏黄的月光下,朝着他最熟悉的地方走去,目光坚定。
基地。
这是一个不大的库房,虽然条件简陋了点,但住起来毫无压力,毕竟有货物当隔间,还有免费的自来水,可以说是最佳的暂居地。
但是,这里聚集的,可是住着一群计划着要毁灭世界的疯子,一群看透了世事不再怀揣希望的疯子,他们能力出众,球技过人,名为“太极虎”。
可能你会奇怪为何我会重新介绍一遍他们,因为,从此刻开始,肖辰安和谢初桃就已经不是他们的人了。
经过几天的调养,清清的伤势有所好转,有郑伯屿这么个“奶妈”在,只要不是什么绝症,基本上都可以救回来,何况她受的伤来自于她自己的灵能力,伤害效果会被削弱,因此恢复起来并不难。
清清、晴鸢、徽音、郑伯屿、贺厉风、金驹、谢晚棠,七个人齐刷刷地坐在长桌上,神色各异;在桌子旁,还有一个带着眼睛,看上去就聪明绝顶的男人,肖时钦。
“小棠姐,我们的计划似乎遇上了阻碍。”
清清率先开口,打破了有些尴尬的气氛,其实说是尴尬,也不一定,睡觉的睡觉,打游戏的打游戏,聊家常的聊家常,成双成对的自由活动,要说尴尬,估计也就谢晚棠一个人还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哦对了,还忘了那个一言不发的肖时钦。
肖时钦这个人不怎么与人交流,但又不像金驹那样觉得世事无常,他是真的有些社恐,怎么说呢,一般来说,正规的羽毛球比赛,教练都会坐在场边做指导,而肖时钦不会,除非是有规定一定要上场,否则他绝对不会在公众场合抛头露面,即使是上了场,也是帽子墨镜黑口罩,整的像明星一样,绝对不和摄像机有半点眼神接触。
所以呢,他这个人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不过可别小瞧了他,他的能力还真不容小觑,这里先卖个关子,咱后文再娓娓道来。
清清的那句话引起了众人的关注,游戏声和聊天声戛然而止,众人的眼光齐聚一堂,除了趴桌上睡觉的金驹,其他人都在思考她刚刚所说的问题。
片刻过后,贺厉风猛地一拍桌子,力道刚刚好打裂开最上面的几层木板,若是再大一分,桌子都会被他震得粉碎,这不禁引来了三位女士的极大不满,他才不理会那些抱怨的目光,以一种极为洪亮、气势高昂的语气宣布道:
“阻碍?没有阻碍!管他是什么王什么侯的,都得干他!”
“喂,我说你什么时候能不那么亢奋,每天像吃了炸药,见谁都得过上两招。”
晴鸢忍不住地怼上两句,他们私底下交情很深,在加入‘太极虎’之前就彼此认识,只是她一直看不惯贺厉风那种“想挑战的排好队,一个一个来”的作风。
“我……”
贺厉风被怼的也是哑口无言,反正不管别人怎么说,他就是不改,毕竟晴鸢也不是第一次这么说了,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大家稍安勿躁,肖时钦,给大家讲解接下来的计划安排。”<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