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碧又好气又好笑:“所以你就拿我来试酒?”
“你不也没损失吗?这酒味道那么好,你还是第一个喝到的人呢。”李琎难得反败为胜一次,笑得那叫一个开心。
“哇!你真狠心!要是很难喝我岂不是就栽了?”哥舒碧简直拿自己这个任性胡闹的小情人没法,哭笑不得。
“放心吧,我酿的酒,再难喝也有限度,不至于难以入口。”李琎笑吟吟的抿了一口,就伸长了脖子往前凑去,亲住哥舒碧唇,哺了口酒与他。
送上门来的便宜,不占是白痴!
哥舒碧当下伸手揽住李琎细腰,一口酒喂完,还唇齿纠缠许久,才恋恋不舍的放开,舌尖舔舔嘴角,笑道:“果然好味道。”
“所以,你还有怨言不?”李琎伸指戳在他胸膛上,笑道。
“没有没有,绝无怨言!”就算有,这个时候也早烟消云散了!哥舒碧笑得贼忒兮兮的:“事实上,就算再多来几次这样的试酒,在下都当仁不让!”
“美的你!”李琎白了他一眼,但还是主动凑上去,亲吻许久。
难得小情人如此主动热情,哥舒碧心里大喜,乐得享受美人艳福,正吻的难舍难分之际,李琎却突然把他一推,劈头就问道:“给我说实话!”
“实话?什么实话?”这一下子转变太快,哥舒碧还完全没转过弯来,“酒很好喝,我说的是实话啊——”
“不是这个!”李琎一反刚才的热情主动,双手叉腰活像悍妇,那模样可爱又可笑,看得哥舒碧差点就笑出声来,连忙忍住,伸手去拉他。
“那要我说什么?”
李琎倒也任由他把自己拉过去,但是却一副恶霸调戏良家妇女的姿态,伸手就捏住了哥舒碧下巴:“那天狩猎时候的事情——”
他停了停,像是在思考怎么说:“——就是安禄山献上那叛贼人头的时候,你的脸色为什么会变得那么难看?”
“……”哥舒碧顿时沉默,一双眉也紧紧皱了起来,脸上之前那嘻嘻哈哈的玩笑神色也消失了,半晌,才缓缓开口:“你怎么想到突然问这个?”
“谁叫本王看到了?”李琎满脸担忧的神色:“你可是认识那人?”
哥舒碧并未马上回答,而是迟疑了一下,才慢慢说道:“若是认识,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李琎瞪他,“你若真是认识那人,这罪名可大可小,要是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只怕你脑袋都保不住!”
说完,还伸手在哥舒碧额头上拍了一下。
哥舒碧伸手捉住,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对李琎道:“这件事……”
他说了前半句就停下来,犹豫不绝。
李琎见状愠怒:“你当我什么人?难道这点秘密都守不住?还不快给我说实话,否则你以后都别想进我王府!”
小情人发了脾气,哥舒碧也不得不乖乖举手投降,苦笑道:“不是信不过你——”
而是现在没有证据,叫他怎么说?
李琎才不吃这套,眼一瞪:“那就说实话!”
“好好好,我说我说。”哥舒碧拿他也没法,压低了嗓门儿开口道:“那人……就是安禄山口中的叛贼拓跋燕,是我童年好友。”
“什么?”李琎闻言果然瞪圆了双眼,“你当真认识?”
“岂止认识?而且熟悉的很,就像亲兄弟一样。”哥舒碧皱起双眉:“所以我才不相信,他竟然会谋反。”
李琎沉吟片刻,便道:“你是觉得内有蹊跷?”
哥舒碧点点头。
李琎也沉默下来,低头思量许久,才又继续道:“既然如此,你可要当心。”
他仰头看着哥舒碧:“既然里面有古怪,说不定会有凶险,你别冒冒失失的,小心一点儿。”
见李琎毫无保留的就相信了自己的话,哥舒碧心里甚为感动,伸手抱住他:“你就这么相信我?”
对自己的话没有丝毫犹豫的全盘接受?
李琎斜他一眼:“要是连这点信任都没有,我岂不是白和你认识这么久?”
哥舒碧闻言心花怒放,忍不住结结实实又亲了李琎一口,李琎倒也没推开他,只是在哥舒碧转过头去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担忧的目光。<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