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刘义守瞪着布满血丝的大眼,看着眼前这位年青人,这位之前还是自己的副官的年青人。他怒斥身边给他几个耳光的黑色外衣的打手,一口血水吐向黑衣人,那人一闪让开。一旁的龙怀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不停地用手捋着他用嘴角两撇八子胡,带着蔑视的眼光直勾勾地盯着刘义守,看着姓刘的惨状,心中一种莫名的快感油然而生。
“刘司令,在下来了,不知你有什么话要说的?”张剑冷冷地说道。
“刘义守别人在背后都叫你刘一手,怎么今天就没留一手了?呿!是我之前太高看你了,这回你还有什么招。”
“你玩阴的这回,姓龙的有本事就不要从背后捅刀子,让这姓张子出阴招,平时我也有用一些伎俩但也不至于这么损的啊!说张剑你是什么时候变成为了龙怀一的人,使用迷魂香把众位弟兄位迷倒的,你你快说,是不是我刘手哪个地方对不住你的?”
此时龙怀一身后的人马围成半圆,这些人手中的枪口都指着刘义守、江水和清风道长一干等人,搭在枪扳机的护圈上,只要那县长大人一声令下就抠动扳机。
“杜鸿飞你跟这姓刘的说一下,你到底是谁。”
那年青人走到刘义守面前,脚根一碰,来了一个立正军姿,向他敬了一个军礼,表情肃穆一脸的冷俊。
“刘司令,卑职杜鸿飞为南京特派中统情报处少校,奉上峰之命,稽查行署内外是否存有不忠于党国之奸邪之人,张剑不是我本人的真名,请海涵,自到您之麾下承蒙体恤,但因身系党国之重任不能为因私废公,今之所为均出于公干,本人也是身不由已,但迷魂之手段为在下平素所不齿,此等手段则另有其人。”
“刘旺丁,该你出场了,这可是露面的好机会哟。这次擒得刘义守你可是大功一件了,是使我榕江之民众心系三民主义之楷模啊,回去我会向省府王家烈长官请功。”
那刘旺丁原本为刘义守一远亲,因其十六七岁之时双亲染病故去,家中又无兄弟姐妹生活无所依靠,远到而来寻得刘义守投亲,前近些年县保安团扩编便将其纳入作为随身勤务兵。刚开始,这小子觉得在这兵荒马乱的年月此次投亲,不但能吃饱饭,而且身上还能挂着二两铁,只要根着这远房的舅公后面,整个榕江城地界没人不给他刘旺丁的面子。
按理说,这小子能靠上刘义守这颗大树应该知足了,岂料这主儿不是省油的灯,仗着有土皇帝罩着平日也没把谁放在眼里,在保安团里历来都是横着走,向身边的兄弟们借个钱从来也都是有借无还,虽说来得没不算久,便喜欢上三十二张“黑板凳”---牌九。
俗话说饱暖思淫欲,在此之前经常是吃了前顿无后顿,现在就如同老鼠掉进米缸整天胡吃海喝,小肚腩也就日渐突兀,二十出头精力充沛平常见到女孩子,小眼睛总是色眯眯地盯着,眼睛珠子都要飞来出来,有的团丁为讨好他,只要发饷之日,便带他到城中胭花之地寻花问柳,这一来二去他也倒是大方,回请之时也是大把花钱。
起初,他的所作所为多多少少也传到刘义守也听到一些他的这外孙外界风传的“事迹”,他也不以为然,反倒是很符合一句老话叫作人不风流枉少年,也就一笑了之。
岂料这刘旺丁却是一发不可收拾,随着赌瘾也越大胆也越大,一次假借刘义守之名硬是副着军需团丁要了1000块大洋去“小上海”推牌九一宿却输得个精光,甚至把随身的“二十响”也押上,这小子光平日只是混而已,哪里知道赌场的套路,人家手中的牌的大小总是压着他一头,最后终究血本无归,只穿着一条裤叉大清早被赌场伙计撵出门外。
省城公干回来的刘义守听着军需官的哭诉,一时间火冒三丈,只见手中的绅士拐杖噼里啪啦地将办公桌上的物件全都打在地上,然后余怒未消大骂一声:“把他TMD这卵崽给我抓来,老子今天要剥了他的皮,看今后还有谁还敢动我的军饷,TMD真是狗胆大包天了。”
还别说,这刘义守治军虽说这人江湖习性十足,但对于军饷来说,绝对是别人不能染指的禁地,在当时旧中国军阀割据的年代有枪便是草头王,有钱才能招兵买马有钱才能买粮食,这是最简单不过的道理用脚指头都想得通。当时在保安团日常操练结束后,刘义守气势汹汹地带着几个警卫大踏步操场水泥台子,对着下面几百号兵丁训话,刚开始想当着众团丁的面把这刘旺丁给毙了以儆效尤,等到这股气捣腾过了,也是看在这刘旺丁是本族的孙辈,更是年少不经世事便饶他不死。为了给他长记忆性,刘义守下了狠心吩咐手下打50板军棍:给我揍狠一点。
领命的两团丁如领到圣旨一般,心想这下可好了,没有你刘阎王发令这榕江城里谁敢动这孙子,这一顿揍这哥俩谁也没省力:小子你也别怪我俩,谁叫你得罪这刘司令,嘿嘿…你欠我的钱也不用还了,就算开揍你的活路钱吧!我俩这力气活儿呢,也绝对的出功出力,你就放心吧兄弟。
这一顿胖揍,粗壮的军棍如暴风骤雨地打人体的屁股上,让在场所的团丁心有余悸,每发出啪的一声,前排的团丁眼睛都不敢直视,面部表情呈现抽搐痉挛,一阵阵杀猪般的嚎叫响彻练兵场。
等刘义守气消得差不多之后,便让军医给刘旺丁上药,隔天便到营房看望,但这小子却打那起心中早就把刘义守恨之入骨…
“刘义守,你想不到也有今天吧?!”
“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那50军棍的仇那老子还没忘,老东西!”刘旺丁怒吼着,说罢对着刘义守随手就是两记清脆的耳光。
被绑着的刘义守无力反抗。
片刻,他又“我们刘家怎么出了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上,啊?!”
“这姓龙的给你什么好处,竟然对着舅公用起下三烂的手段,悔不当初一枪毙了你这卵崽,唉!真是家门不幸啊!出了你这个不肖子孙,正如老人所说的那样树大有枯枝,哈哈…我告诉你就算是今天老子死在你们手上,我会在那边等着你们的,小崽子们来吧,今天我这一身皮囊就扔在这儿了,可惜连累身后的各位兄弟了,来世刘某再补偿你们啦,哈哈…”
声音中几近悲怆。
江水与清风道长一直注视在场所的情形,脑子飞快地运转不断地思索着对策,如何摆脱眼前的困境,两人两膀各自暗暗发力,怎耐所受之迷魂香药劲之猛,短时尚未消退,只是已然感到两臂发麻,无力挣断绳索,一时间苦于无册。